那种自己不去抓紧
(),就会彻底消失的幻觉。
章驰目光向前:“去开车。”
奇良的声音还在抖:“开车?”
章驰:“去取你的车。”
奇良:“哦、哦哦……”
摩托车又开回了先前章驰打劫的地点。
她将车停在原地,让奇良先下车去缴停车费。
停车费很快缴好。
看车人数着小费跟他们道别:“下次再来哦。”
奇良坐在驾驶座,章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。
车里有他专门设置的防盗系统——这里的偷车贼不少。通常情况下,他都是直接接入神经接线启动跑车,如果有人盗车,控制系统会彻底锁死。
章驰在他发动车的时候说了一句:“给我一把你的车钥匙。”
不是所有人都是拥有神经接线的黑客,他们通常会用车钥匙启动车——车不像终端那样私密,车是具有流动使用性的产品,如果单一的指定某个人才能解锁,那么他就无法享受泊车服务,也不能将车借给其他使用者,朋友或者家人。
但是这是垃圾岛。
他没有朋友,也没有家人。这辆车经过他彻底的改造。
奇良:“我、我没有车钥匙。”
章驰转头看他一眼。
奇良试探着问:“我明天就去配?”
章驰将头转了回来。
奇良大脑还在之前生死边缘的紧张频道——当人面临生存危机的时候,大脑就会强制性地剥夺人类在其他方面的敏锐和理智,他不知死活地又问了一句:“你、你要车钥匙做什么?”
章驰:“因为我不喜欢打劫。”
奇良没听明白。
但也很配合地回答了一句:“哦。这样啊。”
章驰:“也不喜欢无法控制的意外。”
奇良:“……”
章驰:“你知道吗?”
她的语气很淡,也没有任何责怪的意味——很意外的,像她这样的穷凶极恶,即使遇见这么多不可预知的意外,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慌乱和愤怒——对他人无能的愤怒。
但这比愤怒更让人心惊胆战。
她不可揣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