蕊娘轻声道:“我所知的,到此便没有了。莫大人必还想与张公子、小鲤聊一聊,那蕊娘便先退下了。”
她着急离开,便是晓得这再聊下去,实在是听不得的内
()容。
哪怕是现在,她都已经知道的太多太多了……
张小鲤也憋得慌,但也不想把蕊娘扯进来,见她转身离开,便迫不及待地凑近莫天觉,轻声说:“莫大人,那凶手,难道真是太子?那怎么办,他算不算你的顶头长官呢?”
她太着急,没控制好距离,嘴巴几乎要亲到莫天觉耳朵,热乎乎的气息喷在上头,莫天觉呆了片刻,猛地捂住耳朵,转头看向张小鲤。
张小鲤见莫天觉一脸愕然,不由得疑惑起来,把声音放得更轻:“怎么了?这不能说吗?都这么明显了……还不能说啊?”
莫天觉深深吐了口气,恨不得对着她脑门狠狠敲一下,但还是说:“当然不行。我们根本没有切实的证据,如今一切只是猜测,连杨彦的尸体都没找到,如何定……那位的罪?”
张小鲤大吃一惊:“还要找到尸体?那万一被丢进海里,被埋进乱葬岗了呢?别说我们了,阎王爷都不一定能找到他尸体!”
她总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,莫天觉哭笑不得,手也从耳朵上拿下,说:“就算找不到尸体,也要搞清楚手法——就算我们刚刚猜的都是对的,最大的事情,也没破解——那个凶手在车上,是如何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?”
张小鲤痛苦地哀嚎一声,抱住脑袋,莫天觉见她这样,不由得想到书斋里撒泼打滚的顽童,有些好笑,正要说什么,鼻尖却嗅到一股味道。
莫天觉一怔,拉起张小鲤。
他们之前离得远,尚闻不出来,刚刚张小鲤凑近了,这味道便逃不过他鼻尖了,是血腥味无疑。
莫天觉目光如炬地看着张小鲤的衣裳,她今日穿了件单谷雨为她准备的红黑色棉袄,边沿有白色的绒毛,那绒毛上已沾了点血。
“哪来的血迹,你偷偷与人打斗了?和谁?你做什么了?”莫天觉充满怀疑地伸手去探那绒毛,脑中飞速地闪过方才张小鲤何时独处,可能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——
张小鲤却嘶了一声,低头说:“难怪真有点痛,原来出这么多血了……”
莫天觉愣了愣,这才发现张小鲤脸色煞白,她一点不在意男女有别,当着莫天觉的面颤抖着解开那外袍棉袄,莫天觉尚来不及挪开视线,便见里面那白色的厚中衣上,犹如绽了数朵血梅,靠腰间那一串更是红透了,几乎是触目惊心。
莫天觉微微瞪大眼睛,声音也有些变了:“你自己伤口崩开了自己不知道吗?!”
张小鲤疼得发抖,几乎站不稳,说:“全神贯注地破案,也没觉得多疼,以为可以忍得住……看来比我想的要严重一些……呃……”
“这是一点吗?!”莫天觉觉得自己脑门青筋都在突突地跳,“蕊娘!”
好在蕊娘虽离开了,但也听到了这边这么大声的动静,早已先一步赶来,看见张小鲤的惨状,吓得捂住了嘴巴:“怎么……思竹!快去请大夫!”
张小鲤立刻虚弱地说:“请城东逢春医馆的单谷雨单大夫来一趟……”
莫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