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极了一只自己走到悬崖的羚羊,阖了阖眼,再睁开时,看着她,和他的梦一样有气无力,语气空泛、平白,“我在梦里和你度过了一生。”
他有些皱着眉,因为游鸿钰忽然转过头。然后,她颤抖起了肩膀。
他有些不解,为什么她可以那么“为他感到心疼”。
她非常困扰和难受地喊,“那为什么不希望被我看到。烦死了,你好烦!你为什么那么矫情。”骂人矫情的游鸿钰彻底哭起来,“你又不会一直很奇怪得像个色狼盯我。”
“你最初给我的印象很好,是个脾气很温和的男生。”
“没想到,你对我第一印象这般好。”
他的舌尖舔走她的眼泪,嘴角提出笑的弧度,她忽然抓他脸不准他亲。
听话的邱叙撑双手,放弃亲吻。继续摩擦她的打底裤自慰,要她隔那么多衣服布料使坏。
他轻声要她自己抬着臀去迎合她,她就乖乖地做。
“在此之前,我也希望被你看到。找边途玩的起因,也是因为这个东西居然是你的朋友。”他声音变得冷涩,“我试图,试图去装得自己很想听他说那些自负又自作聪明的废话,试图让自己显得很想和他还有李青燃玩游戏。还要躲着我爸妈跑到他家玩游戏,因为你偶尔会跑到他家玩游戏。每一款边途和我说你玩的游戏,我都烂熟于心。你喜欢玩fps多余即时策略,喜欢画风好的多余文字游戏。”
“忍耐是有用的,游鸿钰。”他幽深的目光渗透过来,“高一下学期的一个周末,我和他正在打游戏,他接了个你的电话。他看了一眼我,说,让你先来他家等一会,其他几个女生一会就来。他挂掉电话,我感觉坐着不舒服,站起来更难受。到等你来的时候,还是正常一点。他介绍你给我,我静静地看着你,你笑着和我招手。”
他手指指节去招惹她眼睑和颧骨,滑下去的时候顺势摸她脖子。
掐死她,就像他梦里做的那样。性欲到了极致,却空虚得发现自己生活里完全没有她,他怕极了,杀死自己?还是杀死那个午夜忽然就出现的带着吟喘的幽灵,一遍遍放松躯体,欲望到来。那就杀死她。
但是,幻想里的她非常温柔,伸出手,那只自如地和他打招呼的手,他错乱,她低声笑着说,没事的,出来就好了。释放出来,你看起来很难受。她包容他无边无际的欲望;现实里未来某一天,他或许能以恋人称呼的游鸿钰,看着他快速撸动性具射出很多精液,游鸿钰惊讶地看向床头他脱下的手表,说,你射了四次,一次比一次快。
他用她衣服擦她眼泪,“你主动说,‘你好,我叫游鸿钰’。”
那么落落大方、轻松、亲和。
当真人在自己面前,他忽然又在她身上发现了一种东西,一种浑然天成和与生俱来的自由。
原来不是自信,是自由。
“我准备了很多主动和你搭话的台词。结果,你一来,就和我主动介绍自己,我忽然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。”
邱叙现在并太喜欢自己那时候的表现,二十四岁的他正在她家对一些非常下流的事情,但是他平淡地抬头,“游鸿钰你好,我叫邱叙。”
游鸿钰想说什么,就被他亲连脸,亲眼睛,闭了闭一只眼睛,看着他的头在自己身上一动,还有他的耳朵。她还有些怅然,目光微滞,有点艰难地抿唇,咬唇,“原来,你当时是打算介绍自己。我以为你是没有和我交朋友的心思,所以不介绍自己,只是微笑一下。所以我后来和他说话时,一直试图在你俩之间丢话引子。”
那时候的游鸿钰还没有被那个人压在床上,她还懂得怎么和所有同龄人讲话、开玩笑。包括男性。
“说实话,以我和他的熟悉程度,我当时就感觉,你和他并不是什么好朋友,你们之间没有什么相处很久的默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