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鸿钰拦住他的去路,那奔离她家大门,直往街道大垃圾桶迈去的去路,“这条毛毯我很喜欢。”
邱叙仔细看了她,有些相信了,皱了眉,“那上面万一留有痕迹。”
“你都没晾怎么知道,先晾。痕迹——?网上不是说,双氧水能完全清理干净精斑吗?”
她非常平淡地说“精斑”,邱叙惊愕地看她。听她说完,邱叙表情微滞,才呆愣愣点头,微微垂眼,这是听进去了。
游鸿钰带他去晾衣服的小阁楼,直截就说,“你青春期自己解决的时候……就没有稍微不留神什么,然后,嗯,弄到床单上过——”说完她又觉得尴尬,她不是那么容易尴尬的人,因为她是医学生,都怪邱叙讲话不会这么说。邱叙这里很奇怪,床上会讲脏话,刻意对着她耳朵说那种,日常却不会。
她眼不转睛地看向闷声不作响的邱叙。
她忽然想起来,有次邱叙看着她腿心,用手给自己自娱自乐,出来的时候射到了她下巴尖。疯子。
啊!她现在为什么脑子里全是这种废料!
邱叙正低头整理毛毯褶皱,对毛绒纹理在光线下可能有的一丝不干净痕迹,睄到游鸿钰那里一眼,她好像面色有点发红。
他转过头,眯眼对光,检查毛毯,如此一分钟,表情终于缓和。他转过头来,风轻云淡地来了一句,“我青春期可从没过弄脏床单和裤子。”甚至还有点得意。
游鸿钰狐疑瞧他,当真是眼皮一点没眨。或许是他这样太蛊惑,她错过了观察他眼皮非常轻微地向上抬的,几厘米的微动。
她不会轻易气馁,面色渐上,再次看向他眼睛,语气温巧好奇,“真的没有过?”
眼皮还是没动。
邱叙立在浴室正中,反应平平,四平八稳接受她直视,浴室一时变得格外安静。
“或许有。”他开口,嗓音在浴室回荡。然后他非常轻地笑起来了,他在她这里永远如此坦诚,可是邱叙的笑容有点怪,眼睛状似轻飘地飘到她身上,“我想起来了,是有那么一次。但那不是青春期。”他又抿住嘴唇,好像在很用力地控住自己唇角鼓动出笑的弧度。
游鸿钰在品味意思前,已经因为他的眼神感到有点怵惕,和他志之前会悄悄装收音设备一样还要告诉她一样的,怪。
神经病!她马上就要骂。
但是他又变回那个秀雅寡淡的男人,抬抬手臂,朝她歪歪头,平淡抬眼,“长官,审讯完了?现在我可以简单冲个澡吗?”
“只是冲澡……?”
邱叙迅速拉住她手腕,快速环顾一眼浴室陈设。
右后方有一个堆放物品不多的台柜。台柜上物品不多,清开只需几秒,台柜刚好够她屁股坐下。那么应该是这样的:让她一只腿垂下去,另一只腿的脚面踩在平面,被他压住脚踝。可以分开到四十五度,可能还是夹得他难受,但对付她绰绰有余。
刚才,她在影音室像只小狗一样跳着跟随他,他双手抬起卷起来的大毛毯往前走,到了门口,她还在跟,就问,“电视……”,小狗跳动的脚步一点没停顿,随便道,“电视就那么开着吧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