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的雪还没化,路上司机开得慢,等他们到了校门口时,距离上课只剩分钟。
楚可乐看了眼表,没当回事,慢腾腾下了车,叫上江励走向教学楼。
高考在即,高三所在的明德楼外墙挂满了大红横幅,标语一句比一句鸡血。
楚可乐吐槽了一路,等踏进教学楼的门,就听到有人叫他。
“楚可乐!”
楚可乐回头,一道胖影闪到他跟前,搂住他的肩一顿叙旧。
“这一个多月你跑哪儿去了?消息也不回。”说话的男生叫安丘,两百来斤,是楚可乐的前桌兼哥们儿。
楚可乐熟络地抬起手和人勾肩搭背,“能干嘛去?不跟你说了嘛,闭关,参加竞赛。”
“结果咋样?进前三没?能保送吗?”
楚可乐比划出四根指头,“惜败,止步第四。”
“那是挺可惜。”安丘叹气。
预备铃响,打断了两人的闲聊。
“走。回教室。”安丘吆喝楚可乐上楼,一抬头,这才瞧见站在楼梯口注视着他们的江励。
无端的一股冷气直冲脑门,安丘愣笑着问好:“江神仙,您早。”
江励没理他,眼风状若无意地扫过他和楚可乐勾搭在一起的手,转身上楼。
安丘晃一晃楚可乐,“神仙今天心情不好?”
楚可乐没看出来,“不能吧。可能是体虚,昨晚没睡好,显得脸色差。”
“是吗?”
“啧,我哪儿能确定?快点走吧,该迟到了。”
上楼,三人前后脚进教室,晚到两步的楚可乐坐进位置,听到同桌的江励问他。
“刚才聊了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楚可乐卸掉书包,用手机将大概的聊天内容打出来,交给他。
江励看完,问他:“不能保送,那决定好考哪所学校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