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烛染佩服,但江烛染做不到。
“皇姐,在臣的夫郎面前,多少给臣点儿面子。”
桓王的人设可以崩,且合理有效的只围绕恋爱脑崩人设。
任何不合理的人设,都可以因为爱夫如痴而变得合理。这也是江烛染为什么在皇都内,营造出与沈流烨十分恩爱的形象。
江聆璇看向沈流烨,倒是知道为什么江烛染会喜新厌旧了。
“你倒是眼光高”,喜欢的人一个比一个好看。“桓王夫嫁给你半年有余,怎么现在才看上他。”
“皇姐不知道,臣原来喜欢柳侍郎,是因为喜欢他善良,后来他把臣的夫郎推下了水,臣才知道他是个多么恶毒的男子。”
沈流烨,“……”
编的好。
柳长浣摔令牌的那次,沈流烨就发现江烛染这人身上,多少是有些编瞎话的天赋的,如今看来,她不仅仅有编瞎话的天赋,还有演戏的天赋。
江烛染脸上的表情深刻表达了“痛彻心扉”、“大彻大悟”的核心意思。
江聆璇看着她一副克制且伤心的表情,一时间忘了自己叫她进宫的目的。
“朕,不是为了听你的爱情故事才叫你来的。”
江聆璇不知道这种一言难尽的感觉究竟从何而起,但一想到自己这个八妹,比以前更疯了,就觉得皇都的守卫又要提高一个级别。
“皇姐想问什么?”
“你和沈家,究竟怎么回事?”
江烛染回头看向沈流烨,沈流烨对上江烛染的目光,一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“回皇上,是臣侍的错,与王爷无关。”
美人音调平缓,但话语里带着点儿委屈,“臣侍的继父要臣侍回娘家住几天,和家里缓和一下关系。但臣侍未嫁时在沈家受尽了磋磨,实在不愿再回去。于是便和继父起了争执。”
江烛染跟着点头,“沈家欺人太甚,趁着臣不在,欺负臣的夫郎,皇姐,这个沈尚书娶的正君心思恶毒,她本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建议彻查沈家。”
江聆璇,“……”
“混账东西,哪有以这种登不得朝堂的东西为借口彻查朝廷大臣的。”
江烛染摇了摇头,“皇姐您想,一个大臣,对自己的子女都不疼爱,能疼爱黎民百姓吗?一个大臣,对自己的子女都区别对待,能平等对待黎民百姓吗?一个大臣,连自己的正君都管教不好,能管教好她的下属吗?”
江聆璇这是第一次见江烛染这么长篇大论、有理有据的跟她说话,一时间感到新奇。
“你这嘴皮子什么时候这么利索了?”
“为了夫郎,臣要做一个对朝廷有用的人,最近正在读书学习。”
好好好,你个臭不要脸的八妹。
江聆璇怒极反笑,“朕当年劝你读书,你把朕的话当耳旁风,如今你夫郎半个字都没劝你,你反倒用功读书了。江烛染,你目无尊长,蔑视皇权,你好大的胆子!”
江烛染如今见着“天子一怒”是什么样子了,“皇姐,您这话不对。您为天下之长,手掌皇权,臣不读书,与您之皇权帝位毫无关系,您不能混淆是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