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埋在被褥里许久,沈流烨探出头,转身看去。正对上江烛染的眼睛。
“呦,小夫郎这是肯看我了?”
江烛染站在床榻旁,一双眼睛笑眯眯的眼睛里带着揶揄,“是不是心疼了,舍不得为妻?”
沈流烨坐起身,嗔道,“方才不就说了要走,怎么还没离开?”
啧,连声妻主都不叫了。
江烛染凑过去,照着那张颜色浅淡的嘴来了一口。
“放着这么甜的糖糕在这儿,阿烨让我往哪去?再者,我这背上可还带着伤,万一夜里因为伤口染了病,再发烧了——阿烨就不担心?”
“常言道百年修得同船渡,阿烨就狠的下心来看我难受?”
沈流烨低下头,指尖拽过江烛染的袖子,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。
“妻主都敢瞒着我了,又凭什么不准我罚你一人就寝?妻主可曾想过,你瞒着我,我反而更担心你背上的伤。”
沈流烨红着眼圈看着她,“妻主不过是看我好欺负,就知道欺负我罢了。”
委屈巴巴的。
江烛染叹了口气,估摸着这次若是把人惹哭了,得花不少功夫才能哄好。
“好了,为妻知错,下次有什么事情,绝不再瞒着你。但阿烨也不能便这般把我赶出去,分别多日,为妻只想与自己都小夫郎睡在一处。”
沈流烨知道自己狠不下心来,遇上江烛染,他是一退再退,但也心甘情愿。
“妻主上来吧。”
江烛染笑着上了榻,把人揽在怀里,“睡吧。”
沈流烨却是摇头,“妻主把衣裳去了,让我瞧瞧你的伤口。”
江烛染道“无妨,不是什么大伤,那伤口不好看,阿烨就不要看了。”
沈流烨这次可不依着她,只管伸手去扒她的领口,意思很明确——你不脱,我自己动手便是。
江烛染属实没料到还有这一招,惊的她连忙往后退,一直退到床沿。
“阿烨,我觉得,我还是去别的屋子睡吧,这一身的药味儿,怕是会熏到你。”
江烛染真想回到几分钟前,给自己一巴掌。叫你贪图美人,还想和人暖被窝,这次好了,彻底玩儿脱了。
沈流烨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拽着江烛染往里扯,一个翻身压了过去,直把江烛染惊的连忙伸手固定住他,生怕人没坐稳摔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