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都道是季家小儿子舞步轻盈,舞姿优美。
席上江烛染看着他跳舞与看其他人无异,手里的糕点菜肴是一样也没落下,甚至不光自己吃,还要给沈流烨推荐一二好吃的菜。
沈流烨全程头也没抬,喝点茶解腻,特点汤暖胃,趁着能吃甜糕的机会多吃一两个,还在江烛染的监督下吃了些荤菜。
台上季万珩一舞落幕,沈流烨也吃的心满意足。
江烛染本是没怎么在意台上,但是那叛逆期的季万珩,偏偏穿着舞衣走到江烛染面前。
“王爷,昔日听闻沈郎君一曲名动皇都,今日草民一舞,比之游船一曲若何?”
佳人灵动,询问时笑意连连,本来是美事,但奈何江烛染挑剔,有了最好的,旁的便很难入她的眼。
季万珩原以为江烛染看在这么多高官贵侍的份上,会很给面子的夸赞他一二,却不曾想,江烛染语出惊人。
“贵府宴席菜肴甚是美味,本王,未曾看你一舞。”
沈流烨却是笑道“季小公子舞姿甚美,但舞与曲,却是互补而非一较高下,是以,本君以为,各有千秋。”
季万珩勉强露出个笑脸,正要说什么,却听季澜杉道,“小儿自幼善舞,爱舞如痴,因此总想取长补短,互为增益。今日冒犯沈郎君,还望见谅。”
“不过是年轻儿郎的上进心罢了,不是什么大事,季大人言重了。”沈流烨说道,端的是桓王府正君的气派。
季万珩被这一来一回的打岔,自然没了说下去的心思,只觉得自己被拂了面子,情绪不佳的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。
宁王这孤家寡人一个人一桌,看了这通戏还觉得新奇,浑然忘了江烛染在开席前是怎么把她气走的。
趁着宴席上摆上新菜的功夫,宁王走到江烛染那儿,低声问道,“这季家幺子怎么回事?我瞧着对你家这位有点儿意见啊。”
江烛染笑了一声,“小孩儿见到比自己更优秀的,心生嫉妒罢了,不是什么大问题。”
“还说他是小孩儿?啧啧,这好歹也是个待嫁的,你正经点说话。”
江烛染可丝毫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正经的地方。
但是经宁王这一说,江烛染忽然想起,在她眼睛里,这人是个未成年,但在银兰朝的规矩里,点丹礼之后,便是成年,默认为待嫁。
沈流烨呢?这人漂亮归漂亮,但那脱尘的气质,直接便让她忽视了沈流烨的具体年龄。
沈流烨既然一年前便嫁到了王府,那就是说,他按照银兰的立法,已然是成年人。
但是,按照她原本的世界算呢?她家的小病秧子多大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