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嫁进王府,一直被原来的桓王冷落虐待,从未有过真正嫁为人夫的实感,连房事都是从没有过的事情。
他也就从没想过,自己的点丹纹会有被旁人看去的那一天。
且这个要看他点丹纹的人,如今还说得理直气壮,丝毫不觉得羞涩。
沈流烨道,“即便是看,也不能现在就看。”
“那就等晚上。”江烛染是个惯会温水煮青蛙的,她有足够的耐心,只要她想看,早晚都会看到。
“不过,阿烨不妨先告诉我,那点丹是点在什么位置。”
江烛染确实好奇,不过初来银兰,对一切还提不起太大兴趣那会儿,她了解这点丹礼后并不甚在意。
如今有了感兴趣的人,这点丹礼也变得有意思了。
尤其是那糕点铺子的掌柜说出“早生贵女”后,江烛染对沈流烨的兴趣就从哄着逗着变成了对他的一切都感兴趣。
这个“一切”的范围至今扩展到了江烛染想把人绑回王府好好研究的地步。
沈流烨下意识揪紧了领口,惹得江烛染的视线在他胸前徘徊不定。
“看来是个好位置。阿烨放心,那点丹的位置,我现在不会去探究,等我们有时间,慢慢欣赏。”
沈流烨不知所措。
他被困在江烛染怀里,眼下连逃跑的余地都没有,僵直着坐着,直到马车停下,江烛染放开他,这才缓缓松了口气。
皇都南头的银杏林正值盛景,江烛染原本打算带着沈流烨来散心,但这一遭下来反而有种带小男友来约会的感觉。
再看沈流烨,从下马车起就低头看着地面,仿佛地上有什么宝贝。
江烛染这次把人逗的有点过,以至于沈流烨不敢抬头。
江烛染让拂霜牵来一匹马,上好马鞍坐上去,“阿烨,上来一起去看看。”
银杏林占地面积极广,坐马车颠簸了些,但走着又赏不了多少美景,江烛染干脆带沈流烨同骑一匹马。
这是沈流烨第一次骑马,老老实实坐在江烛染身前,连动也不敢动。
“别紧张,跟着马跑起来的节奏调整姿势,放轻松些。”
银兰没几个儿郎会骑马,要说绣花作诗、煮茶插画,还能找出佼佼者,但要是骑马,银兰的儿郎大多连缰绳都没碰过。
沈流烨侧头去看江烛染,只来得及看到她的下颌,又很快别过头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