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烛染笑道“皇姐,您还没告诉臣,臣那夫郎是不是天底下最美、最多才多艺、最……”
皇帝撂下毛笔,横眉冷对,“快滚”。
“臣告退。”
江烛染打御极殿出来,拐角就遇见太女,这人最近低调了不少,尤其是在江烛染失踪回来之后。
此时见了面,双方一通寒暄,太女不冷不热来了句“最近八皇姑很受母皇看重,当真是让人羡慕。”
江烛染笑道“时来运转,命该如此,命好,该来的躲不过逃不掉。太女也是,有时候也要信一信命,毕竟,谁知道一个人什么时候就走了霉运呢,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皇帝把查剿匪那日刺杀桓王一事的案子交给太女去查,与其说是让她办案,不如说是敲打她。
明眼人都知道是江烛染前脚进了御极殿,后脚皇宫就传出了让太女查案的御旨,这其中少不了江烛染的运作。
但眼下,江烛染这个混世的王爷已经超出所有人的预料。
没人知道桓王之前那些年蛰伏了这么久是为了什么,但鉴于她去趟皇宫就能让皇帝下旨的能力,众人都对她多有警惕。
太女只是急功近利,却并不傻,这时候与江烛染对上,多半失利,一如江烛染虽然拔了季澜杉最宠爱的庶子,但季澜杉仍将江烛染奉为座上客是一个道理。
趋利避害,人之常情。
江烛染出了皇宫,坐上轿子,脸上没了之前混不吝的笑意。
她拿了毛笔,在纸上写了几个字,掀开轿帘,伸手递给轿外的江甲,“去查”。
江甲打开纸条,见其上写着“细查桓王与皇帝之间的事”,江甲道了声“领命”,旋即骑马离去。
江烛染一直好奇皇帝对桓王为何有这么大的包容心,桓王在皇都的名声说不上好,如今也算不得坏。
比起之前,桓王宠夫的名声反而盖过了她招摇惹事的名声。
皇帝对桓王与其说是包容,如今看来,倒不如说是“放心”。
江烛染对皇帝多有揣摩,正因如此,才更加想要弄清楚皇帝的想法。
毕竟受人管辖,还是多有桎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