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烛染开口道。
祁云看向江烛染,“倘若把人送去皇都,押送这些人的任务,怕是要交给王爷了。”
营帐里能在皇都和战场来回跑的,就只有江烛染这个押送粮草专业户了。
押人和押粮草,本质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。
唯一要注意的一点就是押人回去,在路上容易惹乱子。
所以很多征战沙场的人宁愿把俘虏屠尽,也不愿意费时费力的把俘虏押送回皇都做奴隶。
但是留在营地,这群俘虏又不能为我所用,棘手得很。
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,一般是没人愿意干的,江烛染却轻易答应下来,实在让祁云纳闷。
在她眼里,江烛染向来是个不爱多管闲事的人。
却不知道江烛染是借着押送俘虏回去的借口,回皇都看看沈流烨。
各营帐将领为了处理俘虏的事争论一番,最终还是按照江烛染的设想,把人送去皇都。
时经多月,江烛染带着一大队人回到皇都。
从城池带来的俘虏送去了皇都牢狱,江烛染先去了皇宫复命,然后马不停蹄的回了王府。
拂霜跟着江烛染奔波这一年,看见王府大门口的石狮子都有种亲切的感觉,顿时热泪盈眶。
守门的侍卫瞧见来的人,连忙进去禀报,王府的正门打开,迎着这间宅子的主人回来。
江烛染面上看不出什么,但脚下的步子加快,三步合作两步进了王府。
沈流烨正从屋子里穿针引线,听见枳夏进来传报,“主子,前院儿来了消息说王爷回来啦。”
枳夏少有这么不讲规矩跑进来的时候,但沈流烨眼下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,听见枳夏的话,脑海里想起江烛染走前说的那句“会早回来”。
如今都一年了。
若不是每月还能传来一封书信,沈流烨都以为江烛染出了什么意外。
花园拱门外,江烛染走进来就看见快步跑出来的沈流烨。
“妻主。”
一别就是四季,江烛染与一年前相比黑了些,也瘦了些。
沈流烨看着人走到面前,抓紧江烛染的手,虽说来往的信里皆是报喜不报忧,但想也知道,一路上没少受罪。
更何况战事紧急,江烛染所行路上又少不了遇到流民,又少不得遇到一番周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