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的血顺着他指尖流出,盛景泽竟觉自己胸口那股经久不散的痛意淡了许多。
那柔软的手指点过他胸口,莫名让他心跳加速,喉结也不由得一滚。
她……真的能解他的毒?
薛锦若眼看他脸色逐渐好起来,目光划过他腰间那块龙纹白玉,若无其事道:“王爷,机不可失时不再来,这天底下除了我,恐怕也没人能解你这毒,要不要跟我做交易?”
盛景泽眸底闪过一道暗芒。
“本王可以信你,不过你父母通敌叛国罪证确凿,本王顶多能让他们免了死罪,这活罪,可逃不掉。”
薛锦若握紧了拳:“薛家一门忠良,怎么可能谋反!”
盛景泽嗤笑一声:“证据何在?凭你一面之词,便说他们冤枉?”
薛锦若磨了磨牙:“那你让我见我父母!”
“他们在天牢,本王可没法让你见死囚。”
盛景泽慢条斯理穿好衣裳,声音凉薄:“你若真能治好本王,本王能让他们只被流放,这便是底线了,但你若不治……”
他眼底带上了些许寒意:“莫说他们的命,连你这漏网的罪臣之女,也要死!”
“……”
狗男人!白嫖她!
薛家的案子本来就是他主办,他好意思说不行?!
薛锦若看着他背影,眼底寒意悄然涌现,看着盛景泽迈步离开,慢慢摊开手心,露出盛景泽腰间那块白玉。
她做事,可永远都会给自己留一手,原主记忆里,这块白玉是盛景泽私物,见它如见摄政王。
有这东西,想进天牢,怕也不难。
眼看天色逐渐暗下,薛锦若偷摸出去换了套不显眼的衣服,径直从后门离开王府,循着原主记忆到了天牢。
看见摄政王的玉佩,差役们果真没有为难她,只是走了个过场盘问两句,便将她放了进去。
牢房中昏暗阴沉,四周还泛着浓浓的霉味,薛锦若被差役带到最深处一处牢房门口,便看见原主的父母和三名哥哥都被关在里面,满身伤痕。
大概是原主残留的情绪作祟,薛锦若只觉鼻尖涌起一股酸意,忍不住哽咽开口:“爹,娘……”
牢房中的薛颐中抬了抬眼皮,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,看清站在牢房门口那道身影,眼眸顿时血红:“锦儿!你,你怎么会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