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唇发颤,身体也僵硬了。
戚滢雪眼眶逐渐泛红,双眼染上了水雾。
嵇堰在她的眼底看到了委屈,惊惧。
他的眼神犹如他的性子一样,犹如利刃,强硬的与她对视。
声低沉沉的道:“我便只是如此,还未碰到你分毫,你便怕成这样,你还想着用子嗣牵制我,没有男欢女爱又如何来子嗣?”
他们距离不过是一指长的距离,说话时,嵇堰的气息也落在了她的脸上。
嵇堰冷硬,但浑身都散发着热意,几乎要把她灼伤。
那些不好的回忆涌了上来,她咬牙强忍着把挣扎,把他推开的冲动。
屋外,房门敞开,看得洛管事和乳娘都瞪大了双眼。
洛管事想的是,可要把门关上?
乳娘却是万般焦急,想要进去把那嵇堰甩开,带走姑娘。虽有这个想法,却是不能轻举妄动。
来时,姑娘便交代过,无论发生什么事,没有她开口,便不要轻举妄动。
姑娘若是受不住,会喊她的。
乳娘捏紧了手,也是强忍下了要进去的冲动。
滢雪泪眼瞪向上方的人。
他这举动分明是故意吓唬她,让她知难而退。
明知她最怕的是什么,却还在吓她。
嵇堰没有半分的怜香惜玉,眼神锐利的盯着近在咫尺的人,泪眼婆娑,我见犹怜。
喉间略一滚,语气却多几分恶狠:“别来招惹我,你受不住。”
说罢,霍然起身,居高临下睨着上身躺在榻上的女子,却见方才只是小哭的戚氏,忽然眼泪泊泊。
望尽她惊怕的眼中,嵇堰感觉自己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猛兽。
如此惧怕,谈何与他做真夫妻!
“太欺负人了……”
方才还怕的人,忽然开了口。
听到这话,再看她害怕的模样,嵇堰忽然收了凌厉气息。
也是,对方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柔弱女子,他与她计较什么。
“回吧,别想旁的,再过两年半你就自由了。”
嵇堰坐回了长榻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