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!你干什么?会冻死你的,你…”庞书景手突然一抖,人愣住,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拉扯中,成安照的外套被解开,露出里面红色长裙的全貌——那是一件深V
连衣裙。
成安照故意将它藏在里面,就为了给他“惊喜”。
虽然闭着眼睛,但她隐约感觉,戏剧效果好像非常不错。
“你…”
“嗯?”成安照半睁着眼,朦朦胧胧,明知故问,“怎么了…”
“你这衣服怎么这样?”
“嗯,怎么样了?”
“就…”庞书景撇过脸,又突然意识到手还在她胸口附近,触电似的赶紧拿开,“不是不让你穿这种暴露的衣服了么,怎么又穿了?”
“这件?”成安照故意挺了一下,“感觉跟品酒会很配啊,再说我用外套遮住了,又没人看到,除了你…”
“我也不行!”
“啊?”
庞书景意识到自己的话根本说不通,快要恼羞成怒了,“反正不许穿这种衣服,给我盖上!”厚重的大衣再次扔在身上扣子打在车窗上发出难听的声音。
成安照被吓了一跳。来不及想下一步该怎么办,车已经驶出了地下停车场。
该死,就连这样也不行么…她转过身,跟他默默赌气。
与这里炽热的夜晚不同的是,此时黎菲然的美国正是冰冷的早晨。
独栋的三层别墅里,尖叫、哭喊,满地狼藉。
黎菲然站在废墟一样的地方,妈妈匍匐在她身前,趴在地上不住抽泣。她语无伦次,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。
跟疯子没什么两样。
爸爸看着那样的妻子,满面愁容,低声,“菲然啊,真的…我们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,真的没有了…所以,你能不
能…”
“爸,你这是在逼我,我怎么能那样!”
“爸求你了!”扑通一声,爸爸跪在她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