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,乔呢,最近乔还好吗?”
安伯管家:“是了,乔大人和公爵大人最近在百合郡,不知道公爵大人有没有告诉您。”
原来如此。
联系自然是没有,他们之间已经没有联系了。
“今年这么早吗?”
林尘安下心来。
安伯管家:“嗯,或许是因为,公爵大人在百合郡待着会更开心。”
林尘不禁想起那条漂亮的河流,微笑了一下:“好的。”
百合郡确实是一个宁静恬淡的地方,如果那里是自己母亲的故乡,遇到不开心的事,林尘第一个想回去的,大概也是那里。
林尘和温泽尔都认同这点,但乔好像不太乐意。
尽管它每年都会陪伴主人来这里小住半个月,但这次实在是太久了,已经两个月了,它想回皇都,想回到有林尘的地方。
雨季的夜晚,温泽尔在窗边的书桌前,耳朵听着雨水的动静,手里的钢笔行云流水。
他不是一个表达欲很强烈的人,但最近,从他笔尖下产出了很厚的一沓草稿,记录着漫无边际的文字,和工作无关,和利益无关,只是一些琐碎的小事件。
看起来是林尘那个理想又文艺的青年会做的事情。
对方看起来爱钱,却又很少去关注真正的金融市场。
似乎不在乎别人赚得比自己多,也没有硬性规定自己要赚多少钱。
温泽尔想,也许林尘爱的不是钱,而是安全感。
曾经他总以为,林尘的心很硬,很理智,还为此佩服过对方,称赞对方是神明乐意眷顾的孩子。
现在想想,也许林尘深藏在理智背后的真正情绪,也许是不安。
温泽尔想在漫长的独处时光里,慢慢放下对林尘的感情,却在反复的回忆中发现,林尘是他凭本能接触会喜欢,凭理智去解构也会喜欢的人。
两年的回忆在脑海里被保护得太好,随便调出一帧都很开心。
为什么要害怕这样的开心呢?
温泽尔反问自己,如果可以,就像两棵毒藤蔓,一起纠缠着共生。
就算毁掉所寄生的方圆百里,目光所及之处只剩下彼此,又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