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木视线逐渐向上,定格到陈文止的脸上。
他瘪嘴,刚才挨打时流出的生理泪水还没擦呢,显得他有种说不出的可怜样。
苏木认为,她不应该这样恶趣味的。
可该死的,她喜欢惨了陈文止这种可怜巴巴的小样,尤其对方还凶巴巴地瞪她一眼。
在苏木眼里,他的怒视就像小奶猫哈气一样,一点威胁力都没有。
反而,还给她增添了不少别的、说不出的兴趣……
陈文止是被苏木一路护送回家的。
尽管他多次说自己没问题,但苏木非要坚持,最后他也只能放弃了。
回到家,苏木又拿出消炎、活血药膏。
给陈文止的伤口上涂了厚厚的一层。
洗掉手上堆积的药膏,苏木揉了揉陈文止的小脑袋瓜子,“走了。”
她得回去继续插秧,趁着天没黑还能多干些。
苏木刚走一步,像是猜到身后人的反应。
即刻反身回来,按住他肩膀,把人往炕里面推了推,“不许出来送了!”
陈文止颔首,透过门玻璃目送苏木走出院子。
随着院门“吱呀”一声,人也逐渐看不见了。
望着苏木转身离开的背影,不知怎地,陈文止的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淡淡的失落感。
双肩耷拉下来,头靠在双膝上,有些懊恼,他现在好像越来越依赖苏木了。
只要苏木不见一会儿,他就像失了主心骨一般。
仿佛全世界都褪去颜色,只留下无尽的黑暗和孤独。
“吱呀!”
木门又响了一声。
陈文止大喜,“苏木,是你回来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