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嫌弃自己铺的,活该他自己受累!
看吧,都冒汗了,小白脸就是虚!
睡觉,一点也不想搭理他。
夜半。
苏木被一阵汹涌的尿意憋醒。
今日是弯月,亮光不大,房间里面黑漆漆的,什么也看不清。
点燃煤油灯,苏木提着,走向茅房。
这会儿已经凌晨了,外面安安静静的,只有苏木的脚步声。
放完水,她小心翼翼地护着油灯回来。
刚才一阵微风吹过,险些灭了手中的灯。
不知道怎么回事,今天连个星星都没有,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,她这一双眼睛全倚仗着油灯呢,不然暴盲。
苏木胆子大,倒是不怕黑暗。
她提着灯,完全是为防止看不清脚下的路,不然跌跤可就惨喽。
回到房中,把煤油灯放置挨着炕头摆放的书桌上。
刚打算吹灭,人却顿住。
苏木揉揉眼睛,怕自己是睡懵了,又垂眸扫了一眼陈文止的脸色。
平时这小子脸最白了,跟个白馒头似的。
这会儿却很不正常,红得像个猴子屁股。
苏木疑惑,这是热的?
但也不应该啊。
今晚陈文止烧炕时,她也在旁边,感觉烧得不多啊,不至于能热成这样吧。
苏木伸出手,在他额头探了下,“嘶……好烫!”
我去,这小子发烧了!
这可怎么办?
这大半夜的,难道要找陈父和陈母过来照顾吗?
额,那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啊。
苏木只纠结了一会儿。
瞅一眼陈文止红扑扑的脸蛋,她不再犹豫。
赶忙找来水盆,把暖壶里的热水倒在盆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