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怎么骨架那么大啊,陈文止感觉她的一只手就快要包住他的脚了。
骨节分明的手指,缓缓地摩挲着他的脚。
最敏感的地方一直被抚摸着,他本该觉得痒的,可这会儿却紧张到忘记了。
“你的脚……真白。”苏木手掌摊平,放在陈文止脚上比量着。
白净的脚背上覆着一只麦色的手掌,强烈的色差并没有显得突兀,而是有种说不出的和谐。
苏木不说还好,一经她说陈文止便垂眸留意了。
两种极致的颜色交融在一起,像极了她和他……
陈文止感觉整个人热的快要冒烟儿了,急忙移开视线,狠狠地闭上眼睛。
可人一旦关闭了一种感知后,其他的感知会放大数倍。
就比如陈文止现在。
他能清晰地感受到,苏木带着薄茧的指腹,是怎样一点点划过脚踝,揉捏他脚趾的。
身体止不住地颤栗着,就在他羞怯到要呜咽时。
苏木终于把水盆端走了。
……
阳历五月末。
这个时候苗床里面的秧苗长够大了,终于可以移植了。
有水田地种植的生产队,开始组织所有社员,为几天后的插秧做充足准备。
大山大队在昨日已经动员了队里所有能上工的人,修水渠,引河水,泡田。
这几天苏木也是上的整日工,大家都在为生产做贡献,不能苏木的觉悟低啊。
要是在以前,苏木才不管什么觉悟不觉悟的。
可现在不一样了,她的一言一行也会严重影响到大家对陈文止的看法。
啧!
想不觉悟高都不行。
苏木坐在田埂手肘架在膝上,半张脸埋进手掌里。
趁着休息间,她在心里盘算着手中的存货。
粗粮和细粮还有很多,能卖到深秋。
面粉利润极小,她不存货,都是有回头客要,她才会给弄来一些,反正她也有门路,就当是笼络顾客了。
家中的几种野蘑菇还在晒,晒好储存起来,等冬天再卖,不论是卖给个人,还是卖给同样跑黑市的人,都能卖上好价钱。
还有什么来着……
哦,对,还有杏脯。
说起杏脯,之前做的应该没多少了,等忙过这阵子,深山里当季的大黄杏也该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