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想,好在黑漆漆的,苏木看不见。
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。
几秒后,煤油灯被点燃。
苏木在柜子里面翻找一会儿,拿着一包东西走过来。
“吃点饼干垫垫肚子吧,这个时间厨房的饭菜也该凉了,吃了对你身体不好。”
见他不动,苏木催促,“发什么呆,快吃啊。”
苏木抓起一块核桃酥,强势地塞在陈文止手里。
“我……”陈文止看着苏木,欲言又止。
“嗯?”狼吞虎咽中的苏木抬头。
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。
苏木的眼里一片清澈,仿佛早已忘记晚间所有的不愉快。
其实,怎么可能忘记呢,他当时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。
只是她不拘小节,懒得和自己计较罢了。
陈文止心生巨大的愧疚,垂下眼帘,鸦羽般的长睫投落一片暗影。
“苏木,对不起,我白天…不应该那样的…”那样的自己,和大家口中所谓的‘泼妇’有什么区别。
歇斯底里的他,活脱脱的就是一个‘泼夫’。
苏木:“嗯…其实(嚼嚼嚼)怎么说呢(嚼嚼嚼)只要是人就都有不顺心的时候(嚼嚼嚼)我是非常能理解的。”
实话实说,陈文止说的那些话,最开始苏木也是听不得的,感觉肺都快气炸了。
这要是别人,她早给一顿胖揍,让他清醒、清醒了。
但面对的是陈文止,就算是气上头的那几秒功夫,苏木也未曾想过动手。
就他这小身板,往夸张了说,苏木有时连大声说话都得研究着点,生怕呼出的空气把他给吹倒喽,怎么可能舍得打呢。
以为苏木会骂自己,或者是冷处理,不再搭理自己。
陈文止万万没想到,得到的竟是这样的回答。
“理解?”这话怎么听着,她好像很赞同的意思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