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男孩那个嫌弃的眼神,苏木撇了撇嘴。
在心里斗争了好久,她还是把脚伸至阿婆的眼皮子底下。
“阿婆,鞋破了,给补补呗。”
哪知,苏阿婆像是听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一般,扭头审视了苏木好一会儿,才像是自言自语般叨咕着。
“正常情况下,鞋这个程度的‘轻伤’,你还能继续对付个十天半月,不到脚面快钻出来时,你都不带让我缝补的,怎得今天这样反常,真是奇怪!”
苏木:“……”
不自然地收回脚,苏木转身,背对着苏阿婆,用哼哼唧唧的声音问道,“你知道附近有个长得特白的小孩,是哪家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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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特白的小孩?”
苏阿婆暂停搓洗的双手,在脑海里面翻找着苏木说的人。
“哦,你是说李鸢吗?”
苏木头摇得像拨浪鼓,“不是,那不是大队长的小女儿么,我知道的。”
“那……哦!”苏阿婆一拍大腿。
她想起来了!
因着苏木今年十五岁,而她嘴里说着小孩,苏阿婆就下意识想着这些十岁左右的小孩们了,独独忽略了最符合‘特白’二字的人。
“你说的是小止吧,就隔壁家的三儿子。”
苏木一惊,“你说陈文止,那个药罐子?”
苏阿婆抄起脚上的鞋,瞪着她,“不许这样说,谁能希望自己的身体不好,还不是没得选择,说话怎得这样难听,教你的东西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!”
苏木见情势不好,赶忙跑了,‘哧溜’一下,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里。
陈文止啊……
躺在炕上,苏木在心里呢喃着。
这么些年了,这个名字她都是只闻其名,从未见过本人的。
话说,不同于陈家里的那两个哥哥,黝黑又高大的长相,他竟然哪里都和他们是相反的,苏木还真没想到是他。
实际上,就是苏木不经常在家,有一点空闲的时间都出去混了的原因。
不然只要她时常在家待着,就能听见关于陈文止的传闻了。
十里八村的,谁不说他长得好,简直都不像是普通农户里生出来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