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不知道魏华裳这出戏还在谋划别的什么,但他笃定,一定不止‘侍夫’,也不止是淳于庆。
或许,他还是小看魏华裳了。
只是他至今都没有想明白,她到底为何保他。
仅仅是为了留着他的命折辱他这个说法,显然已经说不通了。
思来想去没有答案,秦韫干脆摒弃杂念,开始闭目养神。
自从刑部出来,他的身体每况愈下,即便有魏叔每日诊治,以上好的汤药将养,他也能感觉到他的内伤并未好转,他的身体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虚弱。
-
秦韫是被手腕上温热的触感惊醒的。
他猛地睁开眼,却见面前不知何时坐着一位姑娘,此时正认真的摸着他的脉,惊诧之后,他快速平复下来,温声道:“姑娘便是神医之徒?”
他记得阿壬先前说过,神医之徒是位姑娘,好像姓苏?
姑娘见他醒了,扬起一抹笑:“我是神医之徒,叫苏念尔。”
音如清泉婉转悦耳,笑似茶花纯真无暇。
身是菩提树,心如明镜台,这是秦韫对苏念尔的第一印象。
“有劳苏姑娘。”
秦韫没问她为何出现在这里,只是含笑道谢。
苏念尔大方接受了他的致谢,又过了几息才收回手。
她没同秦韫说他的伤情,而是看向纱帐中道:“我方才已经给郡主喂了药,郡主很快就会醒了。”
秦韫轻轻嗯了声,而后察觉到苏念尔看过来的眼神,他福至心灵,道:“多谢苏姑娘。”
苏念尔这才笑了笑:“今日是你们的新婚,待郡主醒来我就离开。”
秦韫明白了。
苏念尔是将他与郡主当成了正经夫妻。
他一时也无法解释,便只淡淡笑了笑。
果然,没过多久,魏华裳便醒了。
苏念尔听得动静便起身掀开了纱帘,魏华裳方睁眼就对上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。
意识朦胧间,她下意识开口:“云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