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,或许自己是真的不适合用这种方式纾解情绪。
她换上运动服,下楼跑步。她用这种运动的方式缓解着心里的压抑,大汗淋漓时才回了公寓。
电梯门开,看到站在公寓门口的那抹伟岸的背影,温言只觉得是自己太累看花了眼,便茫然地走过去,闻到那股熟悉的烟草气味,她才无奈地抿了抿唇,说:“好久不见。”
陆曜站在门口,上身穿着白色薄衬衣,下身穿着深蓝色牛仔裤,他这种休闲穿着还是温言第一次见到。
他的脸看起来比三个月前瘦了,知道他穿长袖衬衣是为了遮住手臂上的新伤。
温言有关注新闻,欧陆集团北城总部被激愤的股民围堵抗议,情绪亢奋的民众还打砸东西,是陆曜不顾自身安危出面安抚,即使被打也不还手,才将民众劝退。
为了稳盘,陆曜投进去不少资金。
总而言之,这个男人过去的三个月里经历了太多。
温言不想深入关注这些事,气喘吁吁地走过去,指纹解锁打开了门,没再理身后的男人,走进去后就要将门关上。
门快关上时,一条长腿伸进来挡住了门。
陆曜开口:“我们谈谈。”
……
客厅里亮起了暖调灯光,陆曜换拖鞋的时候看到里面好几双男士拖鞋,舌尖抵牙的同时,眸底也渐渐泛起了自嘲的笑意,看到茶几上的易拉罐和烟灰缸里的烟卷,他问:“学会吸烟了?”
温言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,拧开喝了几口,如实回答:“还没学会。”
“你不适合学坏。”陆曜走过去从她手里夺过矿泉水,一边喝水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。
这是她刚喝过的水,瓶口仿佛还有她的味道。
温言别过脸,朝客厅走去,将茶几上的易拉罐收起,说:“很晚了,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明天再谈,我明天还要早起拍摄。”
“赶我?”
“对。”她一脸平静,毫无任何感情。
陆曜问:“如果我不走呢?”
“那我就报警。”她眼神极冷,“这里是纽约,不是北城。纵然你是欧陆的总裁,在这里也只是普通人。”
“所以你才来了纽约,觉得我不可能出国找你,就算我来了纽约,也拿你没办法?”
“对。”
“太过诚实只会让对方掌握你的弱点。”他一针见血地指出,“你这样太容易被对方猜中你的心理。”
陆曜步步逼近,抬手捏起她的下颚,再次触碰到她才有一丝真实感:“知道吗?你越是排斥我,就越表示你心里还有我,如果你心里没有我,不会躲到纽约来。”
“我递交了移民申请。”温言与他对视,“你能在纽约待多久?”
“威胁我?”
“你不是能猜中我的心理吗,为什么还要问我?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,何必还问出来?”
感觉到他捏在下巴上的力道加大,温言知道他快怒了:“我爱了盛西决七年,忘记他用了足足三年,你陆曜我只爱了几个月,你觉得我要忘记你需要多久?我如果要躲你,不可能还回纽约,我会找一个你根本找不到我的地方。”
见他未语,温言轻笑:“陆曜,你真的高估了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