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薇拉住他的手,不肯往外走。她抬眸望着他,带着嗔的语气问:“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告诉我吗?是因为历高飞的事情?”
宿清焉反握住扶薇的手,宽慰的语气:“这件事情让你担心了,不过眼下暂时已经解决了。”
扶薇有些意外,追问:“怎么解决的?”
“流峥办好的。”
扶薇不说话,只是细细地打量着宿清焉。
浴室里光线晦暗,她望过来的明若星月明璀。
宿清焉从有记忆起,心里就有个声音告诉他,要始终保持平和良善乐观向上,不能存在任何负面的情绪。
可是有时候,比如现在,他也会陷入低落的自责。
丝丝缕缕不重的自责纠缠着他,在不可控的边缘徘徊。
也不知道说宿清焉藏不住情绪,还是该说扶薇聪明。扶薇竟看懂了宿清焉的自责。
因为两次梅姑出事的时候,他都没有赶到吗?
“宿郎,”扶薇低语,“你弟弟有他的本事,你有你的好。”
她凑到宿清焉耳畔,声若蛊惑:“我更喜欢我的郎君的好。”
她将抚慰的吻落在宿清焉的唇角。
宿清焉是一个不该有负面情绪的人,那些浅薄的自责在扶薇的这一吻下,迅速逃离。
他下意识想要去抱扶薇,扶薇却挣开了他的手,回眸一笑,快步回了房。
宿清焉凝望着扶薇的背影片刻,他收回视线,将浴室快速收拾好,才回房。
扶薇慵懒地靠坐在床头,腿上放着个黑盒子。她取出一个鱼泡来,拿在手上把玩着。
宿清焉看清了她手里的东西,脚步停顿了一下,才继续走到她身边。
“郎君,”扶薇抬头,一双无辜的眼眸望向宿清焉,“这个东西怎么用?”
她唇角带着含蜜的温柔,望着宿清焉。眼里的无辜是真的,因她确实没有用过这东西。可无辜之下,又蕴了些愉悦的打趣。
宿清焉垂在身侧的手,修长的指轻动了一下。他喉结微动,才开口:“你身体好些了是不是?”
扶薇略偏着头想了一会儿,沉默让气氛变得更为焦灼,宿清焉甚至有些后悔问这一句。
扶薇眸中潋如春水:“这段日子承蒙郎君伺……照顾,已经好多了。”
宿清焉再往前迈出一步,腿紧贴着床沿,他伸手将扶薇的手握住,慢慢将她手心里把玩的鱼泡拿走。
“这个被你弄脏了,我们再换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