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废话嘛。从京城来的官儿能小吗?”
“这位京里来的官爷看上去好年轻,真是仪表堂堂年少有为啊!”
“这……来地方当差还带着女人吗?啧,这难道就是京城里的官老爷的做派?”
“可我怎么瞧着那个女人有点眼熟……”
“我想起来了!水竹县的那个富商女!租下绘云楼一整年的那个有钱女人啊!”
“听说那个女人嫁给了水竹县的一个书生?”
“啧啧,早就听说她原本是京城里一个官老爷的小妾,被抛弃了,所以来了江南。来了江南之后又匆匆找了个人嫁了。难道她以前就是给这位祝大人当小妾……”
宿流峥躲在人群里,听着这些议论,脸色阴沉着。
嫂嫂以前是那个人的小妾?
他若有所思望着扶薇离去的方向,半晌之后,又推开人群,追着扶薇走远的方向追去。
知州府上吗?他知道在哪里。
扶薇身上不舒服,街市上人多吵得她更头疼。上了马车,她才觉得好多了。
“主子,需要我回去拿药吗?”蘸碧询问。
“不用。歇一会儿就好。”扶薇想了想,又说:“你去丝绸店前等着。”
等什么?自然是等宿清焉回去。
蘸碧有些惊讶扶薇对宿清焉的上心,人不舒服了还能记挂着宿清焉。她点头称是,叫停了马车,回去寻姑爷。
蘸碧走到半路,迎面遇见宿流峥。她在宿流峥的脸上仔细看了看,才辨出来这个不是姑爷。
“看什么?”宿流峥抬了抬眼睛。
蘸碧福了福身,道:“回去寻姑爷,错认二郎了。”
宿流峥心里一阵烦躁,突然暴跳如雷:“有什么可认错的?你看清楚!他是他,我是我!我们是两个人!”
蘸碧吓了一跳,向后退了半步。
到了知州府上,许茂典立刻让人引路带扶薇去雅室休息。扶薇谢绝了让府里的大夫给她诊脉。进了雅室,她偎在美人榻上休息着。
花影在门外守着,亦是独绝旁人进来打扰。
扶薇身体不舒服,也不是非要来知州府上休息。只是她要问一问祝明业是否知晓许茂典贪污之事。
扶薇偎在软枕上,轻轻叹了口气。
其实她也很犹豫。一方面,她是真的想放手,什么都不再管。可另一方面,心里总有很多记挂,不忍坐视不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