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病啊!”扶薇气得转身就走。
不,她觉得有病的是她!她刚刚竟然觉得宿流峥这样的人可怜?是她有病!
房门“砰”的一声被扶薇砸上。
扶薇气恼地躺在软椅上,开始犯恶心,她坐起身,连喝了两杯水才觉得好些。
宿流峥站在门外叩门,扶薇没理。
又过了一阵子,扶薇听见宿流峥走了。
扶薇重重叹了口气。
今日宿清焉比往常回来得更晚些,扶薇坐在窗下翻着画册,时不时抬眼望向院子里。
见到宿清焉身影时,扶薇立刻起身迎上去。
“今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扶薇一边问着,一边提裙奔向他。
扶薇走到宿清焉身边了,才看见在宿清焉身后的梅姑。扶薇对梅姑有礼貌地笑了笑,淡声地唤了声“母亲”。
梅姑脸上挂着笑,道:“你们两个说话。”
她识趣地走开,回了自己房间。
扶薇已经瞥见了宿清焉手里提着的布袋子,她抱着宿清焉的手臂,几乎攀着他,在他身侧仰起脸望着他,拿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来撒娇:“有人不会忙到把妻子的生辰都忘了吧?”
“岂敢。”宿清焉微笑着摇摇头,牵着扶薇的手回房。
两个人回到房中,扶薇直接拿过宿清焉手里的布袋子,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。
一套天蓝色的春日裙装,还有一只蓝宝石的步摇。扶薇瞧了一眼步摇,一眼瞧出来价值不菲。她半玩笑:“郎君发财啦?”
宿清焉迟疑了一下,才解释:“前几年有一友人,一起读书作诗颇为投缘。各留了诗画相赠。后来,他在前年的时候高中探花郎,笔墨书画皆成了值钱之物。”
宿清焉顿了顿,道:“我把他赠我的一副丹青拿去卖了。”
前年的探花郎?扶薇想了一下倒是对这人有些印象。她抬眸望向宿清焉,半惊半打趣:“郎君为了给我买生辰礼物,把友人的赠画给卖啦?”
宿清焉顿时有些尴尬,不得不急声解释:“当日互赠笔墨时,便想着他日若一方能扬名万里,另一方即可将字画卖掉。”
宿清焉解释:“当日说好之事。”
只不过他高中探花郎真正扬名万里,而他却依旧留在水竹县。
扶薇觑着宿清焉的表情,心领神会,她把玩着步摇,嘴上却是极其认真的语气:“幸好郎君没有去科举,若是去了必然高中,就要把他的探花郎挤下去啦。”
宿清焉失笑,他望了一眼被放在一旁的春日裙装,慢声:“不看看那身裙子喜不喜欢吗?”
“看呀。”扶薇将步摇放下,拿起那条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