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瑾玄转回床边,纪听词还在熟睡,他两手揪着被子角,整个人都还缩着,像是寻求安全感般。
时瑾玄不由想到昨夜,睡去的纪听词主动转过身,朝着自己怀中靠,还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不肯放手,生怕自己离开似的。
虽然不是,但时瑾玄很喜欢那个时刻。
他伸出手,摸了摸纪听词的耳朵,盯着人看了许久,才起身离开。
“王爷。”
时瑾玄一出门,侍卫沈风便紧跟其后。
和在屋里不一样,这一刻的时瑾玄眉目带上一层疏离冷漠,静静听着沈风的禀报。
沈风:“昨夜南安侯府的人回去之后,看似安稳无异常,但属下发现,子时时分,有一奴才装扮的人从后门离开,那人很谨慎,有意隐瞒行踪,所以后来跟丢了,只是,王爷此前猜的应该没错,南安侯与宸王间的关系,只怕没那么简单。”
时瑾玄一副早有所料的模样,冷冷道:“这个老匹夫,看来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,他是真觉得,他跟着宸王,就能从我手中带回儿子?”
沈风没说话,这时,有下人上来禀报:
“王爷,太子殿下来了。”
时瑾玄眉头微挑,缓缓道:“呵,本王这些个哥哥,就没一个愿见我安生。”
纪听词这一觉睡到了中午,睁开眼的时候,跟小猫似地伸了个懒腰,才坐起身,然后打着哈欠下床。
伺候的人不知道纪听词什么时候会醒来=,就先把要换的衣服放在了架子上。
纪听词拿衣服的动作有些轻车熟路,但当他准备往身上套的时候,却忽然顿住。
他低头,又抬起头,随后呆住。
要是没记错的话,他昨晚睡觉的时候并没有脱外衣。
然而现在,他身上只剩下里衣裘裤了。
霎时,纪听词像惊跳的猫,直到并未感受到身体有异样,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后,才松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