彻底和时灼撕破脸后,他终于不再伪装,每天变着法子地折磨我。
被霸凌的第二十三天,我早就习惯了周围的目光,径直掠过身前的时灼,回到我被涂抹的面目全非的座位。
时灼被我无视,眼底闪过一丝烦躁。
他再次凑上来:“陪我过个生日,我就放过你。”
傻子才会相信他的话。
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。
屡次被人拒绝的感觉并不好受,尤其对于他这种从小便生活的顺风顺水的富家少爷来说。
他脸色沉了下来,蹙眉盯着我,片刻后却突然笑了。
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道:“你会同意的。”
说完,他转身离开。
神经病。
……
直到在奶奶的病房里看见时灼,我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对方的阴险程度。
见我到来,奶奶笑呵呵道:“小瑾回来啦?正好,你同学来找你了。”
我怒上心头,拉着时灼走出病房。
他依旧是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,懒洋洋的靠在墙壁上,状似漫不经心道:
“你奶奶好像还挺喜欢我的,要不我经常来她这里看看?”
我心中对他的厌恶更甚,只道:“我陪你过生日,别来打扰她。”
奶奶和我相依为命,操劳了一辈子,如今年纪大了,身体也不好,我不想她为我担心。
他便是拿准了我心疼奶奶,对我的妥协毫不意外。
可时灼却并未离开,而是再次向病房走去。
我拦住他,不耐烦道:“你还要干什么?”
“当然是跟奶奶告别啊。”他五官俊朗,笑起来也有一种朝气蓬勃的少年气。
他挑逗道:“说不定以后我就是她的孙女婿了呢,可不能留下个不告而别的坏印象。”
我质问道:“你不是说只要我陪你过生日,你就放过我吗?”
见我如此迫不及待地和他撇清关系,他却反常地没有发火,只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我懒得体会他笑容中的深意,盯着他拜别奶奶。
一直到送走了这尊大佛,我才终于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