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萧大人。”
两人前脚刚出发,现在书房桌案上的茶水还有余温。
“他今晚回来么?”
金鹦一脸理所当然,“王爷的行踪,奴婢岂敢窥探。”
抱月先不乐意了,叉腰瞪眼道:“嘿,你这奴婢怎么说话的……”
“行了。”宁锦婳淡淡打断抱月,一拂手,“你下去罢。”
金鹦诧异地看了她一眼,不明白王妃今日怎么转性儿了,却听宁锦婳又道:“以后也不用来了。”
金鹦眉心一跳,脱口而出,“奴婢奉王爷之命侍候娘娘……”
“我不要你。”
宁锦婳看着她倔强的神色,轻声道:“怎么,不服气?”
金鹦的声音硬邦邦,“王妃无缘无故责难奴婢,让人难以信服。”
王爷虽然严苛,但赏罚分明,他们就算受罚也心甘情愿。可今天她什么都没做错,凭什么?
宁锦婳抬眸看向抱月,“抱月,你来说。”
抱月可算逮着机会,她最看不惯这个金鹦,眼睛长天上了,知道的是奴婢,不知道的还以为派了个小主过来呢。
抱月掰着指头数,“首先,主子问话就好好答,不知道便说不知道,我活了这么久,第一次见反问主子的奴婢,真是开了眼。”
“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,这里是后院,后院的主人是王妃娘娘,不是王爷!动不动就王爷、王爷,王爷是给了你免死金牌还是怎么着,天天挂在嘴边,也不嫌累。”
“我主儿是打你还是骂你了?还责难……真要为难你,你还能好好在这里站着?你先出言不逊、后顶撞主子,我主儿都没跟你计较,只是不用你了,你便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,还给王妃扣上一顶‘无缘无故’责罚下人的黑锅,这要传出去,我们娘娘日后该如何自处,啊?”
……
抱月的小嘴跟个炮仗似的劈里啪啦,金鹦听得目瞪口呆。她原本不是侍女,是陆寒霄手下会武艺的下属,镇南王虽没有食客三千,但手底下也有不少能人异士,她是女子,得用的机会少义兄看她年纪轻轻,便向陆寒霄举荐她来保护王妃,名为侍女,实则是个护卫,另外把宁锦婳的一举一动如实禀报给王爷。
金鹦一直以护卫自居,哪儿知内宅这么多弯弯绕绕,更比不上抱月的伶牙俐齿。她此时有口难辩,依然一根筋道:“我奉王……奉命侍候娘娘,不敢擅离职守。”
她抬头,倔强地看着眼前的主仆二人,宁锦婳在她眼里是蛮横不讲理的女主人,抱月就是奸猾的狗腿子,仗势欺人!
金鹦硬邦邦道:“王妃要是气不过,我任打任骂,随你责罚。”
但她是王爷的人,王爷让她跟在宁锦婳身边,除却王爷,她不听任何人的命令。
她这副滚刀肉的样子让抱月火气蹭蹭往上冒,宁锦婳的面色也骤然下沉,她皱起秀眉,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……”
“替我买一份山楂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