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一是因为沈落枝出城,裴兰烬一定会送。
其二烧郡守府,混淆视听。
其三偷袭劫囚,这才是关键。
三者一叠加,劫囚很容易成。
耶律枭与他的手下约见之后,他便将这些消息传递给了对方,双方在人群熙攘的城东马市一碰头,然后迅速消失。
耶律枭走的时候,他的手下还凑到一起嘀嘀咕咕。
“也不知道首领哪里来的消息。”
“听说首领为了得知这些,都亲自入府给人当小倌了。”
“啊?什么?”
“这么多机密,一定是经过千辛万苦才探听到的吧!”
“首领为了我们的计划,真是太拼命了。”
“哎首领他!哎”
“听说那群大奉有钱人玩儿的都很开,首领他——哎!”
耶律枭并不知道他的手下此时都在想些什么,也不知道他杀伐果断的形象已经变成什么样了,他悄无声息翻墙回到郡主府北院的时候,院儿里正热闹着呢。
袁西一个人唉声叹气自说自话。
“去江南,给遣散费,去江南,给遣散费——”他絮絮叨叨了半晌,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,一抬头,就见他的好阿哥顶着一副铁面具从外面进来了。
袁西眼前一亮,道:“阿兄,弯月姐姐可来找过你?你是要遣散费,还是要跟着郡主去江南呢?”
耶律枭脚步一顿。
“弯月未曾找过我。”他道:“什么遣散费?”
袁西便叹了口气,“哎呀”了一声后,说道:“是弯月今日来与我说,要么给我一百两银子,叫我留下,要么把我带去江南,在江南安家。”
这一百两在西疆足够他盘下一家小店,做点正经生意了,也算是个出路,好歹他是西疆长大的,但若是回了江南,一个朋友都没有,还是个小倌,感觉也没什么身份前途——袁西的小算盘在心里搓出火星子。
好像两个选择都有点难以抉择。
他便问了齐律,若是齐律留下,他就留下,若是齐律要走,他就也跟着走。
而耶律枭只摇了摇头。
他不会留下的,他要跟着沈落枝走。
他喜爱,痴迷那江南的月,他无法引明月入怀,只能跟着她走,沐她的月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