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芷卉眉头拧起来,心里有些酸酸涩涩的不舒服,可是她又知道自己不该心里难受。不管他和谁有怎样的关系,都和她没有关系……
胡遮一双豆大的黑眼珠子在眼眶里转来转去,一会儿看看祝明业一会儿看看楚芷卉。他有心说些好话哄祝明业,比如将责任都推到宿流峥身上。
可是楚芷卉也在这儿,他倒是不好完全摸黑宿流峥惹得这位大小姐。毕竟这两位是表兄妹的关系,得罪了楚芷卉,说不定就连祝大人一块得罪了!
他只好给祝明业倒酒,笑呵呵地夸赞着美食,又绞尽脑汁地说了几件趣事,终于逗得两位贵人脸上露了笑,胡遮这才松了口气。
等送了祝明业和楚芷卉他们两位回去,早就天黑许久了。胡遮没回自己的院子,转身就走,离了知州府,直接去了青柳巷。
丫鬟给他开了门,将人迎进去。
历小雨已经歇下了,听见丫鬟禀告,赶忙起身披衣,匆匆迎上去,站在檐下候着他。
胡遮抬眼,看着弱柳扶风的历小雨站在摇曳的红灯笼,含情脉脉地望着他。他心神一荡,心里的那些烦躁顿时散去不少。
走到历小雨面前,他顺手牵住历小雨的手,又揽着她的腰往里迈。
一贴在胡遮的身上,历小雨仿佛犯了软骨病,连路也不会走了,软软地挂在胡遮怀里,细着嗓子婉转说话:“爷,今儿个怎么这么晚过来呀。奴家以为您不来了呢!”
“陪京里来的那位祖宗往水竹县去了一趟。”
说话间,两个人走到了桌子旁。胡遮在椅子里坐下,顺势勾着历小雨的腰,让她坐在他腿上。
历小雨欠身,去端桌子上的茶壶,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,她往前挪拿茶壶的时候,若有似无地在胡遮的腿上蹭了蹭。
蹭得胡遮心里顿时起了一层涟漪。原本这今日陪着心情不好的祝明业,让他很疲惫,今晚过来只不过是觉得待在历小雨身边舒服,看着她就开心,没什么心力做别的。可她扭着细腰在他腿上蹭挪,顿时又把胡遮的心思给勾了起来。
“爷,喝茶。”历小雨坐在胡遮的腿上慢吞吞转身,双手捧着茶杯递给他。
胡遮心神一荡,并不伸手去接,而是慢悠悠地说:“爷忙了几日,脚不沾地儿的,还哪有力气端茶杯。”
历小雨害羞一笑,双手捧着茶杯送到胡遮嘴边,喂给胡遮喝。
“爷在忙什么?说不定雨娘能帮爷出出主意呢?”历小雨将茶杯放下,身子彻底倚靠在胡遮怀里。
胡遮本来不想和历小雨说。毕竟是他犯愁了多日毫无头绪,历小雨一个深宅妇道人家能有什么主意?
不过看着怀中美人如水似云地偎在他怀里,他心情太好,也愿意逗弄般和她说说话。
“京里来的那位大官,看上一个女人。但是这位祝大人和寻常人不同,明明想要那个女人想要得都快发疯了,可偏偏什么举动都不做?只自己在那借酒消愁唉声叹气!”
胡遮越说心里越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