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烦语好奇的问:“什么事?”
孟昔昭沉吟了一会儿,才说道:“你这里人员混杂,但好像都是大齐人,有没有别的国家的人想来看你,比如,月氏、夏国?”
桑烦语愣了愣,还真露出了为难的神色:“只有月氏人送来过拜帖,但他们的字比二公子好不到哪去,我便命丫鬟把拜帖扔了。”
孟昔昭:“……”
说话就说话,拿我做对比干什么。
再说了,我现在写字已经有进步了!
默然无语,孟昔昭又道:“不必是你亲自去说,你让别人去透露也可以,主要是这件事我不能自己办,那样追查起来的话,我脱不了干系。”
桑烦语疑惑:“究竟是什么事?”
孟昔昭看看她,对她笑了一下:“也没什么大事,我就是想让月氏人和夏国人知道,匈奴的老单于,是楚国公主害死的。”
桑烦语大吃一惊:“啊?!”
*
楚国公主现在的处境十分尴尬。
她出嫁之后,皇宫里原本属于她的宫殿,就收拾收拾,给了另外一个年纪尚小的公主。因为出嫁的地方在匈奴,国内也没给她修公主府,以至于她这突然一回来,还没住的地方了。
最后不得已之下,把她安排到了一个原本是后妃居住的宫殿里,上一个住在这的后妃已经长眠好几年了,这里荒废许久,不收拾一下,根本没法住人。
安排这件事的内侍还怕楚国公主发火,心里十分的忐忑,谁知道楚国公主只看了一眼,就走了进去,然后坐在一把椅子上,沉默的看着半空。
内侍在旁边瞅着她,感觉这公主年纪轻轻的,却跟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死气沉沉。
唉,也是,出嫁一天,相公就死了,还被婆家赶回娘家了,谁受得了这种委屈。
于是,之后很多人都知道,楚国公主大受刺激,怕是以后都好不了了。
崔冶坐在东宫里,听着郁浮岚说外面的事情,关于楚国公主的事,他只稍微的点了点头,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,然后就问他:“外面是怎么传二郎的?”
郁浮岚:“……”
殿下,以前背着孟昔昭的时候,你都是直呼他姓名的。
现在哪怕背着他,你也叫得这么亲密,有必要吗?
默了默,郁浮岚说道:“左不过就是说,孟少卿很厉害,这次送亲队伍能平安归来,都是多亏了他。外面传的都是好话,殿下不必担心什么。”
崔冶听了,神色确实放松了一些。
在封赏之前,这几天十分关键,绝不能有不利于孟昔昭的流言传出来,不然的话,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呢。
崔冶这心定了定,他就想起身,回去休息了,谁知道还没等他有动作,郁浮岚突然想起一件事,又说:“要说起不太好的流言,确实有一则,孟少卿刚休息了一夜,就去找他的相好行首了,而且在那行首那里待了将近三个时辰,怕是没少忙活。不过这种流言,在以前几乎天天都有,也没见孟少卿受到什么斥责,大家应当都习惯他的作风了。依我看这不算什么,殿下您说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