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里一个男同学突然从后门进来,走到几人桌边,“沈砚,有人让我给你。”
苏屿文和陈思维打住话头,惊讶的看了过来。
沈砚停下刷题的动作,看了眼桌角的情书。
情书用着艳俗的粉色卡纸。
封皮画着一颗黑色爱心。
苏屿文当即皱起眉:“又是这人!”
“谁?”陈思维因为地理位置原因,很少能一线吃瓜。
这次轮到苏屿文给他解惑,“一个神经病,不是第一次给沈砚送情书了,又是塞书包又是塞桌肚,有次连刚发下来的练习册里头都夹着。”
陈思维越听眉头皱得越紧,“持续多久了?”
“有一周了吧。”苏屿文道。
……一周?
陈思维顿了下,看了眼沈砚。
他不信沈砚会这么忍气吞声。
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他问沈砚。
沈砚道:“查过监控,是实验楼的人。”
“实验楼?”陈思维想了想,叹气:“那范围太广了。”
实验楼三四五楼是教室,一二楼是实验室。
每周进进出出的人很多,全年级理科班上实验课都要来一趟。
人杂又乱。
沈砚不是学生会成员,加上事情不算大,跟犯罪沾不上边,监控室那边不会给太多查监控的机会。
“我打算把东西给张青,让他去查。”沈砚转着笔道。
张青爱抓纪律,把(1)班的班风班貌看得比金子还重,这件事交给他,绝对会被他当做典型,可能还会闹得整个年级不得安宁。
沈砚并不在乎事情会对自己和对方造成多么大的影响。
他查不出来,也懒得再费心思,无关紧要的人,从来在他这里留不下多余的印象。
他从桌肚里翻出一沓情书,一模一样画着黑色爱心的封皮,差不多有七八封,又拿过挂在椅背上的书包,书包干干净净,很整洁,夹层里透出两抹艳俗的粉。
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厌烦,沈砚随手抽出丢到桌上。
“还有两封。”他说。
陈思维咋舌:“这么多……?”
苏屿文道:“都是一个人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