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恨不能是男儿身!”
陈瑾瑜继续诵读《伍制》,这册央求义父寻来的兵书,记载凤阳国军伍制度,非神京顶尖门户见不得的兵书秘传。
沉浸于书中调兵遣将,至于和府上少爷、小姐宅斗?
无聊透顶!
陈瑾瑜自知是寄居,将来迟早要离开白府,又何必让义父母难做。
……
入夜。
北风卷地。
窗外枝丫摇晃,映照在纸上如同鬼魅。
吱呀!
一道细微声响,熟睡的陈瑾瑜慕然惊醒,双眸在黑暗中熠熠生光。
“阁下既然来了,何必做梁上君子!”
说话间,几道细光飞射而出,笃笃笃入木之声。
“好个女娃子,下手也忒的狠辣。”
一道身影从房梁落下,白发苍苍,偏偏面色儿童般红润,身上藏青道袍磨损的发白,不知多少年没有换过。
“擅闯女子闺房,依律,可不问而诛!”
陈瑾瑜挥手又是三道流光,此时才看清暗器模样,竟是牛毛粗细的银针。
“手法不错,可惜……”
老道说话声不疾不徐,身形不闪不躲,任由银针刺向人中、心脏、下阴三处生死大穴。
“……奇不胜正,凭白浪费了大好天赋!”
话音落下,三支银针再难前进一毫,直愣愣的悬在空中,似被无形力量定住。
陈瑾瑜面色微白,不禁惊呼出声。
“先天宗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