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后别人问他,他只是痴痴傻傻地说什么有鬼,女鬼索命。
“那老头前两年过世了,夜里摔河里淹死的。”
周安安听得入神,这李大婶讲故事的能力是真强啊,扑朔迷离的。
“那最后女鬼被抓住吗?”
李大婶摆摆手,表情夸张地说,“没有!谁有那本事啊,那会儿你不是还没来嘛…”
“呵呵…过奖过奖…你意思就是说,那巷子还空着,里面的事也没解决?”
李大婶点点头,“对,还空着呢,好多屋子都塌了。不过女鬼可能走了吧,都没人给它祸祸了,这几年也没传出啥事来。”
周安安若有所思,敷衍地应付了李大婶几句,心里却想着簪花巷子的事。
这两天大女儿一家应该就要到了,因此周安安没事就出来溜达,和街坊邻居闲聊,顺便听一听府城的趣事。
正好遇见李大婶,没想到城北还藏着这么一桩旧事,她觉得这事儿的源头,大概率和第一个上吊的花娘脱不了干系。
不过她最近没空管,反正都沉寂了五年了,也不急这一会儿。
第二天,刘珍珍一家就到了。正月里还冷得很,两个外孙都包得严严实实的,还好是坐李家的马车一路过来的。
“改明啊,娘也买一辆马车,这样你们来回也方便。”
周安安喂着外孙女喝热汤,看着孩子的脸蛋都冻得红红的,很是心疼。
刘珍珍放下汤碗,挽着周安安的手臂,撒着娇,“娘,没事,我们一直在乡下,本来牛车就够用了。也就是府城路远,又带着孩子,不然牛车也能来。”
“娘是想着,初来乍到,不要太张扬,家里离书院又近,有一辆牛车,平时拉点货就行了。不过现在娘想买辆马车给你们,以后你们要去哪里也方便啊。”
周安安就是这样,有钱了,就舍得花。
刘珍珍连忙制止她娘败家,“娘,真不用,马很贵的,乡下地方又用不着。下次再来,我们就去镇上租马车,不麻烦李伯伯家了。
对了,娘,小弟的日子订了吗?是不是在秀才试之后?”
刘珍珍赶紧转移话题,可不能再围绕马车转了,她不想总扒拉她娘的东西。
周安安帮外孙擦小嘴,让她们自己先玩,“静怡,家临,先玩一下,等会儿就开饭了。”
小静怡点了点头,喝了热汤,两个小人儿也暖和了,被小姨和表姐们拉着到一边玩。
周安安又给刘珍珍装了半碗汤,“多喝点,这是特地为你们熬的,一路奔波,进门先喝口热的,缓缓。
阿勇的亲事订在中秋后,也就是过了秀才试,到时不管能不能考中,都给他娶媳妇。”
母女又说了一些路上的事情,前院刘良几人就过来了。
“行李都整理好了吗?快喝碗热汤暖暖,这两天倒春寒,太冷了。”
周典腼腆地点点头,安静地坐着喝汤。
几个月不见,一家人有说不完的话,在酒楼叫了一桌席面,热热闹闹地吃了顿新年团圆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