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水因为他的话慢慢止住了,傅思漓回过神来,吸了吸鼻子,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,又忍不住问:“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差劲”
她连自己最擅长的事情都做不好,她不怕在别人面前丢脸,可唯独不想在裴时隐面前丢脸。
裴时隐似是有些无奈,垂下目光看着女孩。
“你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。”
“想你啊。”
话音落下,两个人皆是一怔,一股莫名的气氛缓缓流淌着,两个人的耳垂却是都不约而同地红了下。
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脱口而出,傅思漓回过神后忙不迭移开视线,给自己刚才的话找补。
“要是你早点来了,说不定我就不会输了。”
蛮不讲理的,这就是傅思漓。
几秒后,仿佛刚刚没听到她说的话,裴时隐的神情也恢复了自然,大概是觉得对她十分头疼,却也早已经习惯。
他的语气不自觉缓和几分,低哄道:“我现在不是来了?”
她想哭多久,他就在这里陪着她多久。
可还没过一会儿,傅思漓的肚子就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,在夜晚中清晰无比。
她忍不住红了耳尖,懊恼地垂下眼睫。
少年抬手把那顶黑色鸭舌帽摘下来,动作极为自然地盖在了她的头顶,语调漫不经心。
“走了,去吃饭。”
后来傅思漓才知道,裴时隐能够在那个时间出现在她面前,是因为他听到了她比赛失利的消息之后,在比赛开始之前,不顾裁判的劝阻离场,直接缺席,最终失去了宝贵的机会,后来还被教练骂了一顿。
可他却自始至终,一个字都没对她提起过。
原本傅思漓以为,这些陈年旧事早就被尘封在记忆的长河里,可现在故地重游,她才惊讶地发现,竟然连细枝末节都记得这样清楚。
甚至,连那时心跳加速的感觉也尤为清晰。
-
下午二点,裴氏集团港城分部。
茶水间里,一个女同事刚走进去想倒杯咖啡,就看见陈屿正在里面,手里还拿着一枚戒指盒不断摩挲。
女同事顿时眼睛一亮,忍不住八卦道:“哇,陈屿,这是送给你女朋友的啊?你要求婚了?”
“嗯。”
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,看着手里的戒指盒。
“她是女孩子,我一个大男人,总不能让她一直等着我吧。”
其实也不是多大的钻石,但是他花光了一年工资才买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