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医的传统外科失传了,骨科用传统的中医治疗,那么对病种的限制就挺大,要做手术的病人,除非是懒得跑,不然不会选择在这边做手术。
这样一来,科室里的病人体量很小很小。
若是有点什么新技术或者新突破,那肯定恨不得掖着藏着,不愿意分享出来,以此来作为吸引病人的根基,打出去招牌,获得更多的病人体量。
而且这是别人安身立命的本事,凭什么要白说给自己听啊,就因为自己是湘南大学的教授?
那也可以有自由选择脚步交流的权力。
——
蔡东凡听了丁长乐这话,而且丁长乐略有不悦的表情,让他心里顿时有万般苦涩说不出来啊。
他知道丁长乐可能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,可那台手术,是周成在意外的情况下主刀的,直到手术结束,蔡东凡自己都没太搞明白。
他没得和丁长乐聊的?
就说自己所知道的那点关于PTFN的知识储备,去和丁长乐交流,这不是自取其辱么?
“这个?丁教授?”蔡东凡马上小心翼翼地回道:
“我们做的这些,就是些普通的手术,不敢当得起您的请教。您要来给我们科室上下课,那还差不多。”
“真不敢在丁教授您面前多说什么,怕说错,那可就贻笑大方了。”蔡东凡尽量地赔笑。
俗话讲,伸手不打笑脸人嘛。
除非是丁长乐有意要为难自己!
丁长乐稍稍眯了眯眼睛,本不再想多说的他,忽然语气一转地道:“是嘛,原来在蔡主任口里,这样的手术都是普普通通的手术?”
“那我倒是真还更加好奇蔡主任在骨折髓内钉上的理解深度了……”
蔡东凡一听丁长乐这么说,茫然地翻了翻小眼睛——
嗯?
啥情况?
蔡东凡颇有一种不妙的预感。
丁长乐沉吟了片刻。
才道:“嗯!”
“这样好不好,蔡主任?”
“今年第四季度创伤外科的阅片会就在这个月的二十七号。我诚挚地邀请蔡主任您亲自上台,分享一下您做PTFN手术的手术心得,再随便分享一些病历资料,这可要得呀?”
心里虽觉得蔡东凡简直就是个蔡·东凡·尔赛。
明明手术做得极好,这么多年一直遮遮掩掩,名不见经传,不动声响地暗中埋地雷。说不得以后谁就会踩上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