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顺手把自行车停下,然后伸手试图打开柜门。
“嘎吱”一声,笨重柜门的开门声响起,竟然真的通向另一边。
他莫名笑了笑,嘲笑。
简直是有病,整这么一出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。
大门开着不走,非要从里面走,摆明了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。
不过来都来了,倒要让他看看是瓮中捉鳖还是故弄玄虚。
穿过西边四合院的垂花门,他往四个方向环视一周,安安静静地关着门。
“有人吗?”
他试着喊了喊,无一人应答。
行,他等着呗。
正院中有一棵枣树和一棵海棠树,但冬天都是干树枝,没有什么可观赏价值。
院子中间摆着石凳和石桌,石桌上还刻着棋盘。
陈良以前听老地主说过,住四合院的文化人喜欢摆弄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,实际上越是读书人干起坏事来越狠,负心多是读书人。
不过这充满文化气息的环境——
“啧,有钱真好啊。”
他不管院子里因为有没有人探听,张嘴便说。
话音刚落,一道声音响起。
“钱是好东西也是坏东西,为了这个东西无数人奔波一生,临老才发现钱并没有太重要。”
陈良循着声音的来处看去,后院!
他刚刚上前走了两步,就看到一道亮光闪到他的眼睛。
他下意识眯眼,内心顿感不妙,这家伙不会是拿刀子杀他吧,幸好他手里还有一把刀,如果必要——
“你站的有点远,来,我们在院子里说还是进屋说,随你。”苍老的声调更加明显。
陈良睁大眼睛……哦,刚才看错了,老头谢顶了。
光头在阳光的映射下,折射出耀眼的光,唔,幸好鹿清兰是女儿。
他毫不避讳地直视老头——准确来说这应该就是霍昌坚,他实际意义上的岳父。
霍昌坚穿着熨烫过的中山装,腰板挺直,个头比他略低一些,但丝毫没有老态,看上去神采奕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