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门的两个人,满脸的肃穆煞气,谢寻的脚步顿时止住了。他只不过是个文官,怎会是这些人的对手。
他已经不是一次被萧启扣于掌中狎弄了,一次次如猫逮耗子般的玩弄已快要将他逼至崩溃的边缘,谢寻再克制不住怒气,转身叱道:“你到底要如何!”
他双脚踩在冰冷的砖地上,可教萧启心疼得不得了,走上前来将人拥住往毯子上抱,萧启幽幽叹了口气,道:“你知道的,我不想伤你,阿寻,我只是想你,想亲近你。”
语气中,竟带着一丝撒娇的可怜味道。伏在地上的珠碧听得胆战心惊,那语气与他前些日子在雪地里对灵鹫说那番话时一样。
爱上一个人的时候,原来都是这般卑微。
谢寻身上清冷的雪梅气息让萧启疯狂迷恋,他埋首在谢寻后颈迷恋地吸着甚至亲吻,自上一次将他强行揽在怀里至今,又过了很久,萧启实在是太想他了,想得发疯。
尤其近日来他日日留宿宫中,萧启难免多想,郁气积久了,总要爆发的。
而这个在情人间显得格外温存的动作却让谢寻发自内心地恶寒,愤怒,他发疯地挣扎,怒吼,这不是第一次,他实在是受够了。
从小家教极其严苛的谢寻严格奉行君子道,外人面前,一切的喜怒哀乐都被规矩掩藏。可萧启每一次都能将他小心翼翼维系的体面彻底击溃。
喷洒在脖颈后湿漉漉的鼻息,以及触碰到皮肤的舌头,让谢寻恶心得想吐,他颤抖着手去推,可推开之后他又会缠上来继续,甚至更加过分地扯开他的衣领,吻得更深。
苦苦维持的体面与教养终于宣告崩溃,谢寻握拳奋力砸了过去,令他反胃的恶心动作终于应声而止。萧启被他一拳砸得微偏过头,口中尝出了一丝淡淡的血腥。
萧启寞然地看着他,道:“阿寻,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么?”语调中掺杂着几分难过。
“别这么叫我!”这么亲昵的叫法从他嘴里说出,让谢寻恶心得破口大骂,“你也该有些皇家体面!堂堂亲王私下戏弄臣子,你难道就不知羞耻吗!”
“体面?”萧启淡淡地质问,“萧家给过我么?”一句话,让谢寻哑然。
生在这个该死的皇帝家,从出生起他何曾享受过一个皇子该有的体面?谁来给他体面?
他宁愿当穷苦百姓家的孩子,也好过在深宫里被人欺压,侮辱,从小生活在黑暗之中。
甚么皇子,都是狗屁。
不等谢寻回答,萧启又笑:“亲王不能戏弄你,皇帝就可以了?谢谨之,当年萧铭搂着你抱着你来欺辱我的时候,你怎么没与他谈体面?你不是被他抱得很舒服么?”
当年太液池边发生的事,萧启至今也不会忘记,每每想到他就会恨得发疯,他发狠地踹掉几上的箱子,将谢寻上半身都摁在几上,道:“说甚么体面,你们谢家人保全体面的方式不就是趋炎附势,媚上欺下么!他萧铭若不是嫡长子,你老子还会让你亲近他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