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,心里越乱,锦画只能不断安慰自己,步伐愈走愈快。
推开幽庭的门,姚天保坐在太师椅上,手里抓着大把大把的银票,肥肉堆满的脸上笑开了花。
见到魂不守舍的锦画,更是大喜,连忙站起来将人往里拉:“爹爹的亲亲好儿子哟!来来来,大老远的走累了罢?过来休息一下!”
锦画一头雾水,姚天保从来没有对他这么好过。
而这种突如其来的好,更让锦画害怕。
姚天保将手中厚厚银票在锦画面前挥了挥:“乖儿子真有出息!你看看!”
锦画起了一身的寒毛:“……爹爹这是甚么意思?”
姚天保抱着亲亲宝贝儿子坐到太师椅上,将之揽在怀里一顿狂亲,直到颈项处红肿了才肯罢休。
“哈啊……爹爹……究竟怎么了……”锦画被亲得几乎背过气去,恶心死了。
但他只能忍。
姚天保指着厚厚三摞银票,激动道:“乖儿子,可有一下子见过这么多钱么?嗯?”见钱眼开的姚天保几乎欣喜若狂,“六万两白银啊!六万两!”
锦画不语,等着他的下文。
姚天保平缓了一下激动的心情,继续说:“有名外地的富商,要包你一个月,今晚就要带你走,爹爹的亲亲好儿子真是出息了!”话音才落,他就忍不住又亲了锦画一口。
南馆一向是没有包一名妓子这么久的规矩的。
架不住那商人实在有钱,按着锦画一夜千两银的报价连给三十天不说,更是再翻一倍,堵住姚天保的嘴。
明日就走,一个月。
锦画如遭雷亟,僵在原地。
不,不会这么倒霉的……
心中尚还有一丝丝小火苗燃着,也许,会是赵景行也说不定呢。
指甲深深陷入皮肉里,锦画开口问话的语气有些颤抖:“爹爹,那富商姓甚名谁?您知道么……”
最后的希望了。
锦画紧紧抠着袖子,掌心里握出一片湿意。
他静静等待着宣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