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肆的声音低沉温柔,和月色融为一体。
钟意水压根儿没看清谈肆说的是什么菜,她完全是大脑下意识的回复了一下:“好”。
还有什么不好?
谈肆就算点一盘草上来也是极好的。
钟意水抿了抿唇,努力的将注意力集中在菜单上,她有些小心翼翼的问谈肆:“这里,你提前很久就预约了吗?”
钟意水想得到什么答案?
她不知道。
她只知道她预想的什么答案她都会伤心。
但她又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,她想从谈肆的口中听到答案。
她在理智和混沌中摇摆。
她试图找一个借口让自己清醒。
不再沉沦。
不再沉沦在名为“谈肆”的毒药里。
“和老板认识,不用预约。”谈肆很自然的笑着说,“怕你不肯来,才跟你说预约了,抱歉。”
这是钟意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答案,她想过谈肆可能约了人,但或许和对方有了什么矛盾,所以来不了,才临时拉她来。
但她没想到,原来谈肆和老板关系极好,来这里不用预约。
是一个令钟意水意外又开心的答案。
虽然她目前没什么立场和身份开心。
钟意水不敢看谈肆,她的视线落在菜单上:“不……我就是随便问问,不用跟我说抱歉的。”
谈肆的嗓音里有着钟意水能听出的笑意:“阿水,谢谢你肯来。”
钟意水的视线仍然落在菜谱上。
虽然她半个字也没有看进去。
任沂和她说过,谈肆是个眼高于顶的膏腴子弟,为人高冷,旁人往往猜不透他在想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