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连忙低下头,喝了一大口咖啡来掩饰心底的那点儿见不得人的小心思。
温度恰好的咖啡在口腔中蔓延,是钟意水最偏爱的,热拿铁。
谈肆的意思是,不知道她喜欢冰咖啡还是热咖啡,所以两种都买了吗?
可世界上热的咖啡那么多,他怎么一下子就买到了钟意水最常喝的热拿铁呢?
她的心好像一下子被什么填满,满到快要溢出。
钟意水的嘴唇差点儿就触碰到的那杯冰美式现在在谈肆手里,谈肆慵懒的咬住吸管,喝了一口。
钟意水十分不理解喝冰美式的人,更不理解在雪天喝冰美式的人。
她带着好奇问谈肆:“你不冷吗?”
冬天饮冰,牙齿看起来就好痛的样子。
谈肆垂眸,长长的羽睫随着眨眼落下浅灰色的阴影。
直到这时候钟意水才发现,谈肆的眼下带着淡淡的乌青,像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的样子。
是因为长途飞行带来的疲惫吗?
按照谈肆在国内待的日程推算,谈肆今天应该刚落地纽约不久,大抵是没有时间睡一觉休息下的。
谈肆盯着钟意水看了一会儿,没有回答,反倒是倏的抬起手掌,将他的手心贴在钟意水的脸颊上。
猝不及防的。
钟意水的脸颊很小,谈肆的手掌能包裹住她的半边脸颊。
他的手心在她的脸颊上微微摩挲,然后缓缓挪开。
似是甫一触到便移开了。
谈肆的手心不是钟意水想象的冰凉的。
反而带着足够令钟意水发颤的温度。
钟意水像受惊的小鹿,慌张不知所措的抬眸,等她反应过来时,谈肆的手已经离开了她的脸颊。
钟意水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双标有多严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