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啊,一百多年前的师父还有师叔们都太年轻,也太气盛了,才会演变成最终的悲剧。
纸精目不转睛的看着,肯定道:“他在质疑自己,他觉得师弟闭死关是他的过错。他也要滋生心魔了!”
浑浑噩噩的温清雅回到卧房后,也只是看着镜中的自己,良久、良久。
而一脸忐忑的宋清微又来了,他们的心也随着温清雅打开门看到宋清微的那一刻提到最高点。
“大师兄、”宋清微低垂着眼眸,似乎是不敢看对方。
温清雅放缓了语气,温和道:“小五?怎么了?”
宋清微袖口中的手捏紧,像是犹豫的说道:“我有一件事,不知道该不该说。”
“宋清微!闭嘴!”这是白师叔抢答。看她一脸的愤怒,就知道宋清微接下来说的话一定会让事态变得更糟糕。
然而百年前的温清雅不会知道的,他只是作为自己身为大师兄的责任,关爱像是在迷途的五师弟。
“没事,说罢。”温清雅道。
宋清微朱唇轻启,嘴角上扬,含着恶意道,“我跟师父去占星阁聆听预言的时候,听到了一则预言……”
*
“该死的宋清微!他怎么还不死啊!”白清柔柳眉倒竖,恨恨道。
“宋清微他为什么这么做,他将温清雅逼得堕入魔修,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吗?”沈听澜不解。
白清柔对宋清微恨得牙痒痒,“有的人做坏事不需要理由,说不定他只是嫉妒大师兄!”
“那你呢?”纸精对白清柔道。
白清柔像是斗败了的公鸡,一瞬失去了所有的斗志。沈听澜看着,只觉得白师叔那总是傲然的姿态都莫名佝偻起来。
“……是嫉妒。”白清柔眼睫扑闪,嘴唇微颤,声音压的很低很轻,仿佛一个不经意就会被风吹走。
“因为嫉妒,才看不惯天资卓越的大师兄。”白清柔闭了闭眼睛,深呼吸,再睁眼时已经平静无波。
“很可笑吧。”白清柔自嘲,“我一直把自己的错误归咎到宋清微身上,只不过是不想面对自己——原来自己就是个这样一个人品低劣的人啊。”
静虚道:“人之常情罢了。”
沈听澜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,太像了,他忍不住的将自己与温清雅作对比。
一样身为大师兄,一样备受师门瞩目,一样天赋绝伦(先暂且让他自夸一下)……因为一点点嫉妒,温清雅走向了绝路,那么他呢。
沈听澜没有亲的师弟师妹,他默默地看向墨樾这个野生的。
墨樾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沈听澜:“你眼睛长针眼了?”
“墨儿,给爷爪巴。”
“大郎!”墨樾悲痛道,“该喝药了!”
我看你是该喝药了!
被墨樾一打断,沈听澜那一腔愁绪无处抒发,反倒是散了个一干二净。是他杞人忧天了,墨樾怎么会嫉妒他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