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并未出现野兔。
斐洛亚抖落手上的水珠,捂住出血的手臂,他正准备揭穿那个男人荒诞的借口,一道冷冷的女声响起:“但你差点杀死他。”
“我以为。”男人微笑着:“不祥之人,杀死了是不会获罪的。”
“这样吗?”女人冷笑一声,从树后走了出来,众人才发现讲话的居然是王后,立刻吃惊退后,赶忙鞠躬行礼。
那射箭的男人吓得冷汗直冒,目光虚浮地望着她,脸一下胀得通红。
她原本就侵略性十足的美貌由于极度的盛怒,变得更加尖锐如棘刺,令人难以逼视。语气更是锋芒毕露:“我一开始就说过,在这里,平民和奴隶,男人和女人都没有任何区别!更别提什么荒谬的发色和眼睛,这实在愚蠢!以后再让我发现有人欺凌同伴——”
她把树上那根箭拔下来,用力折断,重重砸到那人脚边:“就会像这根箭一样,也不要想有葬礼——清楚了吗?”
死后无葬对于希腊人而言比死亡本身还恐怖,这意味着他们无法渡过冥河,只能做孤魂野鬼在冥府前飘荡。众人听了纷纷脸色青白,声音颤抖地应和她:“……清楚了。”
斐洛亚捂着手臂站在原地,少数血液已从指缝中溢出。他和周围人一样低头聆听王后说话,直到她站到他面前,朝他伸出一只手。
他目光凝在她手上,看见她纤长漂亮的手指间捻着一条雪白的亚麻手帕,上面绣着精致典雅的六瓣玫瑰,散发着洁净清淡的香气。
“包扎一下。”她说。
“谢谢您。”他接过那条手帕,绑在伤口上,血很快止住了,她依然站在原处看着他。
“别担心,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。”她温和地说:“而且我都看到了,你投枪相当不错,我相信你会成为骁勇无匹的战士。”
他听她说着,胸口忽地一滞,春日的暖风吻破河面清薄的冰,有什么忽然溢出。他不明白那种陌生的感觉,因为从未有人这样和他说话。
她离开,又去视察别的地方。他从河边回到体育场,继续投身于艰苦的训练,试图遗忘那股奇怪的情绪。
他的眼中只剩下那火红的靶心,像一只等待征服的敌军旗帜。除此以外,没有其他人,也没有其他事物。
-
来个英雌救美
肿么感觉走剧情看的人就少了很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