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小昭把白澄狠狠摁住,“白澄,安静!”
许是过于激动,白澄全身都在抖。
戴小昭说:“师傅走了我也非常难过,可是……”
他词穷了,也跟着哭了起来。
庄小兰无奈地摇了摇头,天已不早,给钱大夫磕了个头,庄小兰便想着回去。
戴小昭摁住庄小兰欲起的肩头,说:“小兰姐,再磕两个!”
再磕两个?
庄小兰不知道他什么意思。
戴小昭站在钱大夫的牌位旁边,取出个小葫芦来,二手奉上,给庄小兰!
庄小兰眼色微闪,悬壶济世,这个葫芦……
她郑重其事地接过戴小昭递来的葫芦,说:
“是钱……师傅的意思么?”
戴小昭点头,说:“对,是师傅临终的意思,收你为徒。按照年纪,你算是我们二师姐。我先前和你说过,师傅还有个徒弟,是大师哥,他去闽州城开医堂,是师傅的意思。和师傅断绝关系,叫他不来参与师傅的葬礼,也是师傅的意思。”
戴小昭对钱大夫的决心有点莫明其妙,庄小兰却是非常清楚。
收下刻着悬壶济世4个字的小葫芦,跪在钱大夫牌位前,庄小兰叫了声师傅。
“师傅临终前,可还有什么交待?”
戴小昭说:“师傅说,叫我们不要辱没医者之名。”
庄小兰重重点头!
……
庄小兰回家时已非常晚,黑子昴坐在书房秉烛看书。
书房中多了好多东西,尤其是书。
“表嫂嫂,回来了!”
黑子昴热情打招呼。
庄小兰累一日,又因钱大夫的过世而心神憔悴,没有工夫管他把自己的书房据为己有之事,也没有理他。
黑子昴没继续纠缠唠叨,只朝某个方向看了看,阴阴一笑,又垂头看书。
庄小兰简单的梳洗,就进卧房中睡。
她没点灯,借着月辉,看见**的绵被被拱高,眼中刹那间凝滞!
冤家,还是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