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榆叶有出息,才进门多长时间呀,就给咱庄家怀上孩子,可把你娘你小婶都比下去了。特别是你小婶,呵,进门快二年才有的二妮。”
原本安静吃饭的徐兆香一听此话,胃口倒了一半。
姜寿红并没因为姜氏说儿媳把她比下去而生气,而是接着姜氏的话说:“可不是,榆叶一瞧就是有福的人,还别说呀,那于婆说的女大三报金砖,真在理,榆叶一瞧就是官太太命,大柱子今生是没官命,我看我大孙子,未来必是官太爷。”
老实的庄柱子笑的合不拢嘴,庄二叔跟庄大兴开心的相互碰杯吃酒,二房开心得瑟,三房便跟霜打的茄子一般。
庄小叔阴郁着脸看着二房的人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作为当事人的庞榆叶,则是害臊低头,又像是慌张一般搓着手帕。
姜寿红眼看铺垫做的差不多了,就和姜氏说:“娘亲,榆叶不比咱庄户娘子打小干农务活,我可是听闻,她打小除去读书秀花,她娘什么也没有叫她干过!榆叶打小娇养长大,如今又怀孩子,我担忧叫她干活会受不住,要是伤着孩子可了不得。”
“干活?”没等姜氏说什么,庄大兴便惊问:“我不是讲过榆叶不必干活,只须好好养胎就行。老二媳妇,你咋还叫她干活?”
姜氏也收起笑,严声问:“老二媳妇,咋回事?”
大柱子心疼自个媳妇,轻声问:“榆叶,娘叫你干嘛活了?”
姜寿红把目光挪向正闷头吃饭的庄小娟身上,庄小娟便明白什么事。
她呵一声,把筷子丢在桌上。
一桌的人同时蹙眉望向庄小娟,不必说也知道这事和庄小娟有关。
庄大兴刹那间烦躁气堵,这种事还少见么?个顶个都不安生,尽惹幺蛾子。
他气吁吁的丢下筷子,怒呵了句:“这家迟早给你们作散,长辈没个长辈样,小辈没个小辈样。”
讲完,他就怒气腾腾走了。
庄大兴走了,姜寿红讲话更有劲。
没有庄大兴在,她就得瑟的瞧了眼庄小娟,才慢慢道来,把白天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。
颠倒是非,属实不可忍,庄小娟红着脖子声音拨高,高声怒斥:
“二婶,我记的大姐讲过,说谎的人要被雷劈,我看大姐此话不对,否则有人总是说谎,她还活的好端端的?”
“二妮!”许是因为庄小娟提到庄小兰,叫姜氏忽的就怒了,“有你这样和长辈讲话的么?你什么好的不学,尽和那死丫头把坏毛病学全了!”
“二妮,少说几句!”庄小叔阴阴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