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清朗笑了。
庄小兰觉的也差不多了,拿着针,又说:
“因此我要把奶的脸修补好,叫她来世能漂好看亮的为人。”
众人还是觉的庄小兰这拿针扎不妥当,可却因为她最后一句谁也没有说,没敢说。
因为庄大兴没动,因为庄大兴最痛庄小兰,要是他来一句你不想你们老娘来世好,他们岂非罪过大了。
没人当出头鸟儿,谁也不会蠢着去做这出头鸟儿。
就在这诡异的氛围中,庄小兰一针一线的把姜氏那残破的半边脸从新缝儿合好。
胆量大的伸长了脖子来瞧,虽说缝儿好的模样还是非常吓人,却必须说比方才好看多了。
同时,他们又像看妖怪一般看庄小兰。
天呀,这是个什么人?这样多年的死丫头一点都没叫差,要不是死丫头,谁胆量可以这样大,敢在尸首上穿针引线呀。
妇人们全都觉的恐怖无比,只怕之后一瞧见针黹活,就会记起庄小兰今天所作为。
太吓人了。
之后还是离这死丫头远些。
她连地府的事都知道。
她还知道人是咋投胎的。
这是个邪气重的死丫头,可以不惹就不惹,以后还是离她远些。
在一家子诡异的目光中,庄小兰跟着送葬的队伍一块把姜氏埋葬。
人的一生这样复杂,又这样简单。
短短几十年,却可以经历世间百态,是为复杂。
短短几十年,咋来又咋去,尘归尘,土归土,是为简单。
……
庄大兴因为姜氏的死难过难过了好长时间,人一刹那就垮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