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他在京口等着周瑜督各部兵马而来,观望豫章战况,暂时没有进军的打算。
又议了半晌军事,背负令旗的斥候手举简牍文书,急步入庭,喊道:“君上,豫章紧急战报!”
张纮拿过豫章的加急文书,仔细地检查了下结绳上的封泥印章,然后才扯开封泥,摊开竹简阅读起来。
一看,张纮猛地抬头,震惊说道:“主公,据豫章来报,太史都尉兵败身亡,刘备、刘琦已据豫章北部诸县。”
孙权从榻上起身,失声说道:“孙豫章呢?”
闻言,张纮迟疑少许,说道:“孙豫章与太史都尉合军,中刘备离间之策,惧太史都尉与刘备勾结,遂引兵后撤,独留太史都尉。太史都尉走脱不得,与荆州军大战而败,兵败而亡,子亨率部曲千人归降刘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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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孙豫章撤军?”
孙权气极而笑,他也是服了,这群亲戚在关键节点上掉链子,还不如太史慈这样的外人靠谱。
他大哥当初把太史慈放在豫章北部,实际上就是窥视荆南四郡。若不是他大哥遇刺身死,说实话当初必定介入长沙之叛中,谋取荆州,那太史慈当为先锋大将。
自己上位后,继续让太史慈出任建昌都尉,则是为了防备荆州来袭,特别是镇守江夏的黄祖。毕竟海昏到柴桑不过二日,乘船一日便可到。只不过没想到荆州兵马行进如风,撕破豫章防线,挡住太史慈,攻陷柴桑。
然而这倒是不可怕,毕竟豫章战线上还有骁勇善战的太史慈,自家老将孙贲,他们二人合军两万余众,阻挡荆州军绰绰有余。等到自己率大军沿着大江,插入到荆州军的身后,其必兵败。
可是孙权怎么也没想到沙场宿将孙贲留下太史慈跑了,让太史慈单独应战。孙贲如此行为,岂不是把孙氏放在火上烤。
孙权在庭内踱步,平复心情,问道:“子义兵败而死,其留在吴县妻子当以荣养。东部以孤名义,为子义上疏朝廷,表封为亭侯。”
“诺!”
顿了顿,孙权停下脚步,问道:“东部,今如何待孙豫章、孙庐陵兄弟二人?”
张纮捋着胡须,说道:“主公,太史慈兵败身亡,豫章战事唯倚重其兄弟二人。若下书责贬,恐伤二人之心。今不如写信与孙豫章,好言安抚,又下令除建昌都尉,其六县归由豫章郡管辖,以收孙豫章之心。”
孙权无奈地挥了挥袖子,说道:“当下只得如此,也别无他法。”
孙权念及前方战事,说道:“今豫章战事危急,公瑾尚在吴县集结军士。孤当率诸将西进,攻破彭泽。与程公、韩公平定彭蠡泽以西诸地,夹击荆州兵马。东部以为如何?”
张纮沉吟少许,说道:“刘备枭雄也,离间二将,围攻子义,使其兵败而亡。今豫章事态紧急,若不发兵救之,恐孙豫章、孙庐陵兄弟非其对手。”
顿了顿,张纮说道:“主公督诸将攻彭泽,遣程公、韩公为偏军攻鄱阳。待公瑾督诸部至,可破荆州兵马。”
“好!”
孙权也不含糊,沉声说道:“传令各营,以周泰为前锋,进讨彭泽。”
“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