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奇奇往拿酷戮碗里放了块沾满鹰嘴豆泥的薄饼,盛了几勺野果沙拉。
原本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,拿酷戮瞪住她,乌奇奇知道这小伙是感动了。
塔雷克却想女人果然碍事,只是陪酒的货色,还是只有男人才明白事理,不过这个时候最好再多添点乱,把话题转走吧。
拿酷戮制止乌奇奇继续把好吃的往他碗里放的举动,说:“不用了谢谢,我跟秀托不同时吃陌生人给的食物。防毒。”
塔雷克惊讶:“啊?这可就太冤枉了,我哪儿敢啊!”
“这只是我们的习惯而已,不用介意。”拿酷戮敲敲笔记本,“我们刚刚说到哪了——”
后来得空时,拿酷戮解释是因为他和秀托参加猎人考试时中了招,喝了别人给的饮料,里面竟然带着强力泻药,害得他俩差点没考过。
乌奇奇便默默取回了盛给拿酷戮的饭菜,自己吃掉。旅团好像不怎么在意这种事呢。边想着,她灌了口酒,意识到光她一人在喝,便悄声问秀托不喝吗?
他小声回答:“酒精会影响判断力、反应力。我们一般不喝。小乌,你……也注意点,小心别醉了。”
这种事情,旅团也不怎么在意的样子。乌奇奇晃了晃木杯,啤酒泡跟着摇晃。她咂咂嘴,放下半满的杯子和餐具,微醺趴在桌上,听拿酷戮和塔雷克谈话。
她不听内容。只听语气和语调。
话可以说得很漂亮,也可以说得很无礼,但起伏的情绪,包含的情感,是难以作假的。
拿酷戮摇摇她肩膀。“醒醒!没事吧!”
“你要把我晃吐了。”乌奇奇揉着眼睛醒来。“谈好了?”
“嗯,我打算跟其他人聊聊,这里肯定有许多和沙虫打过交道的人。”
塔雷克连忙说:“都是帮没文化的外地人,不会通用语。”
“没事,我们有小乌。”
乌奇奇笑嘻嘻接话:“嗯,巧了,我们也是不懂本地文化的外地人。”
塔雷克把原本想说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,挤出个关怀的笑容。“好,那我带你们参观,帮你们翻译。”
拿酷戮眯起眼睛,一把揪住塔雷克的衣领。“你这家伙——”
“你你你、要做什么!我好心帮忙,你这是人身威胁!我我、我去协会告你啊!!”
保镖举起枪。秀托从后面揪住拿酷戮的衣领。
千钧一发时,响起一个活泼的嗓音——
“有没有打包盒?”乌奇奇惹来所有人的斜视。她眨巴着眼。“还剩这么多饭菜,可以再吃一顿呢,不要了多可惜。啊!还是说留下来,塔雷克先生和你的保镖们会继续吃?”
塔雷克表情抽搐了一下。至少拿酷戮松开了他衣领。
秀托打圆场:“不好意思。我朋友有时候情绪会比较激动,可能是看到这么多剩饭的原因。”
这番说辞使塔雷克脸继续抽搐,让人担心是否会扭曲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