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世上的权谋,在权力面前不值一提,尤其在陛下面前。
两人都是聪明人,说话也只是点到为止,从来不多嘴,要不然赵善易步军衙门总督,巴结他的人多了,他偏偏谁也不结交,只奔着裴岘而来。
裴岘若是不在,他宁愿不出门,都不沾染京中的是非。
赵善易说了句:“算了,不说这些了。”
但话头一转又说:“别说,太微宫是个好去处,只是可惜我也不能天天去,这不,今日我夫人就去了。我这不就不用去了,上你这里来讨杯茶喝。”
裴岘看他一眼还没说话,赵善易又说:“你这位侄女……”
他说到一半,突然意识到了不太对劲。
“差辈分了,她是你的小辈,而我和她论平辈,这么算来,我吃大亏了!”
裴岘本想斥他话多,结果听到这儿几不可闻笑了下。没想到你也有吃亏的时候。
赵善易:“你们师门中的人,可真是……”
裴岘淡淡说:“我劝过你不要多嘴,你偏偏不听。非要和殿下攀亲。不过是求仁得仁。”
赵善易尝了口茶,哼了声,问:“殿下那里有一种茶,味道醇厚回甘,你匀我一些。”
裴岘眸色变深,问;“什么茶?”
赵善易见他茫然,“我不信你没喝过,殿下可是对你多有尊崇,没有好茶不送你的道理。
裴岘只管说:”是吗?那我等来日见了问问她。”
赵善易诈不出真话来,只得作罢。
入冬后他不怎么出城,京卫营中他是总督,但营中有将领操练,而他是听陛下的旨意才能调兵。
两人正说话着
夏守忠进来说:“大爷请了刘大人在府中,夫人来问,二爷要不要过去?”
大哥既然没有叫他,他就不过去了。
“我就不过去了。你回大嫂一声,就说我这里有客人。”
夏守忠也不多说,应了声出去了。
赵善易一看有热闹可看,闲不住,偏偏想去凑热闹,尤其是凑裴岘老丈人的热闹。
“我就是看看,很久不见这位刘大人,当年他讲经义很是出彩。”
他说瞎话和赵幼澄简直如出一辙。
裴岘不听他的鬼话,问:“长公主可好些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