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庄并不大,但修葺的很精巧,看得出来庄上的管事很得力。
赵幼澄站在门口望着院子里的景色,等裴岘进来,低声问:“裴大人相思一场,没白费,刘娘子当真路过了这里……”
裴岘见她酸成这样,用手里的马鞭点点她肩膀,淡淡说了声:“目无尊长。”
赵幼澄见他不否认,问:“裴大人什么时候成我的尊长了?”
裴岘看她一眼,仿佛有警告的意思,但是毫无凶意。
“我为裴大人说一桩媒如何?”
裴岘头也不回,没好气说:“除非把你自己说与我!”
你想的倒美!
赵幼澄瞪他一眼,没想到他居然敢……调戏她。
可听在耳中,最后终于莫名其妙笑起来。
怒气也散了。
方氏和裴芝玉坐在里间正喝着茶,见她进来,笑着招呼:“你这骑术当真了的,蕴玉都追不上你。”
赵幼澄不接这话,笑起来:“表嫂若是喜欢,我改日教你。”
赵善易和裴岘坐在外间,听见她的话连连告饶:“还是不用了,你们若是有了兴致,天天出城跑马,我家里不就乱套了嘛。”
方氏反驳:“就兴你日日喝花酒,不兴我学骑马?”
赵善易连连告饶:“还望夫人原谅则个。”
惹得裴芝玉捂着嘴笑起来。
庄主是裴家的老人了,像是行伍出身,规规矩矩并无农人的胆怯,问安奉茶都面面俱到。
让人给里面的女眷上了茶点:“庄子上简陋,还望大人们担待。”
裴芝玉没来过家里的庄子,看哪里都好奇。
方氏感叹:“今日倒是凑了个热闹,一听庆王夫妇在,全都一窝蜂的扑过来了。芝玉都被他们吓着了。”
赵幼澄安慰她:“所以,这会儿我们在这儿喝茶,他们被堵在帷帐内出不来。”
方氏也笑说:“也是。”
裴岘隐约觉得庆王这次回来后,有些不一样,和前两年的洒脱不同,对朝中众臣有了结交的意思,他虽然也觉得不妥,但终究没说话。